護院瞬間靜謐得隻讓人聽到蟲蛙喧鳴,藍衣男子雖是被張華麗的麵具遮掩,但不難看出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一種倪視天下的霸氣。隻是贏了的他,並沒表現蔑視和不屑,反而眼眸凝重的盯著冷凝。
冷凝顫抖著身,盡量的站起來,優雅的擦過嘴角的血,眼眸冷凝著藍衣男子,嘴角輕勾,手上揚起一塊藍晶水石的玉似挑釁的給藍衣男子看。那雙眼眸雖沒閃現得意,嘴角也沒興味,但好像是一種無聲的宣告:你雖然贏了,但是,還是掉以輕心,被人從身手偷抓了一塊玉。可見,贏得也不光彩。
很明顯這玉對於藍衣男子舉足輕重,彰顯著他身份象征。所以冷凝一拿起那玉,本是黑無一人的屋簷,此時黑壓壓一片人影,手提刀刃,個個如狼,虎視眈眈的盯著嬌小勁裝的冷凝。眼看他們就要提刀襲擊冷凝,藍衣男子卻揮手製止道“讓她走!”
藍衣男子讓冷凝走,其實他自己五味雜陳,他早就看穿冷凝身上還帶著傷,讓他驚訝的是帶傷的她,都能接他那麼多招數。可見這女子,有超出人的毅力和堅韌。他向來不是什麼仁慈的人,相反,世人傳他是視人命為草芥,婦孺通殺,都不眨眼的嗜血惡魔。現在要解決冷凝,簡直是易如反掌,玉石也不怕拿不回。若是放冷凝走,也很失他麵子,因為向來無敵的他,哪次交手,會失算過。被冷凝擄走身上一塊玉,怎麼說也是一抹汙點,隻是他放她走,不怕世人笑話,自然有他的用處。藍衣男子剛喊完放她走,突然護院一聲嬌喝道“慢著!”
隻見院門口走來兩個驚豔的少女,當先第一個少女,一身紫菱紗披綠錦,容顏雪豔,眸若清水剪曈,玉瓊鼻,櫻桃嘴,頭上插著紫暖玉釵,而身後跟著一個穿清柔紗披白雲錦的少女,看上去溫柔可人,一雙黑玉的眼眸,閃著盈光,凹凸有致的身姿,雲步輕蓮,靜美怡人,動而嬌甜。
紫菱紗的少女那雙清水眼眸此時正憤恨的瞪著冷凝,她纖身高姿,對冷凝一指,秀眉皺起對藍衣男子不解問道“皇兄,這該死女人,竟敢夜闖您的府,還冒犯叨擾了病重的母妃。你不把她碎屍萬段,還要放她走,皇妹倒是奇怪了。平時皇兄,隻要是一個路邊小販議論下您,都會死於非命。如今這個女人,吃了豹子膽,如此不敬,你卻要將要養虎為患,難道說向來不重女色的皇兄,莫不看上了這個幹扁身子的女人?”
少女冷麗著臉質問完藍衣男子,穿清柔紗的少女立馬焦急喊道“公主!”
似乎是在提示那個叫公主的女子,不可如此氣焰跟藍衣男子說話。要知道,藍衣男子可正是大金國的風雲人物攝政王楚墨冥,讓人膽寒的冥王。
而那公主看來被氣瘋了,本來她和沈丞相府的二小姐沈曦雲是知心姐妹,今天剛好叫她一起來攝政王府看望她病重的母妃,與她一起探討怎麼熬些可口的食物讓她母妃食。都知道沈府二小姐不僅才貌俱全,還廚藝精湛。所以故此專門叫她幫她做食給她母妃。誰知她和沈曦雲剛從廚房出來,就遇見這等事,聽侍衛說今夜攝政王府進女賊了。
她怒火中燒,怎麼也想不通,在大金國有這麼有種的女子,竟敢私闖攝政王府,還侵擾她病重的母妃。她和沈曦雲其實早來許久,倆個躲在院門外靜靜的瞧著她皇兄修理那不知死活的女賊,卻不知,那女賊武藝高超,能接皇兄那麼招。但那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落下風,被她皇兄打傷。眼看她皇兄要懲治那女賊,卻迎來一句皇兄的“讓她走!”
突然間,她覺得這世界最可怕不是皇兄的毒辣無情,而是一句“放她走!”
對她來說侵擾她母妃就是死罪,她怎麼可能任由皇兄亂發仁慈。
隻是讓她更驚跳的是剛剛沈曦雲告訴她,這個女子,就是她的庶妹。也就是說這個膽大包天,逆天存在的女子,居然是大金國謠傳三無的廢物,最不受寵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