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妾名晉涼歌(1 / 2)

天順二十八年,六月十五,僅離皇帝壽宴、太子之事過去八天,本應是月圓花好之夜,卻是陰雲漫天。

今日天色波雲詭異,象征著帝都將發生一場腥風血雨。

帝都風雲將變,大事將起。

早朝之時,皇帝與祁月使者達成意見,事情一旦查出,不論是誰,都會交出與鄭淳晚勾結之人。

太子恐怕要不保了!

皇後聽完此話,剛要出門,便被一眾侍衛攔住,關在宮中,意思是:皇後被禁了!

太子聽到這些,頹然坐下,據說口中自言自語:“父皇真的是要殺我!”

左丞相回到家中,謝絕一切賓客。

安梓初的棋局還是那般讓人難以捉摸,複雜得很,晉歌不懂棋,卻看得出來,白子已經快把黑子全部包圍了。

安梓初今天似乎興致很好,玩得不亦樂乎,可是幹嘛把自己叫來當電線杆子杵在這兒啊?

還一大清早的,把人從睡夢中叫起來,端茶送水還不需要自己,就讓自己往那兒一站,自己也沒惹到他啊,他這是發什麼瘋啊?

“你說,黑子可能逃出來?”安梓初問道。這是這一大早上,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感激涕零!

哪能出來了?晉歌腹詐。

“應該不能吧,妾身不太懂棋。”

“其實,黑子可以逃出來。”安梓初語氣肯定。

晉歌疑惑,繼而說道:“除非白子有意放黑子。”

說完,倏地看他,“殿,殿下?”

安梓初輕笑,手中的白子扔到棋盒裏,“放心,白子沒那麼好心,隻是白子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

晉歌似懂非懂,安梓初叫黑決進來,“老五也該好了。”

“是!”

這……安梓初又在耍什麼陰謀?五皇子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好?

“今晚你去太子府,舒雲的命就交給你了,隨你怎麼處置,黑決會跟著你。”

晉歌有些怔愣,他似乎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聽到了沒有?”許久沒有聽到她回答,安梓初有些煩躁。

收回看他的目光,點點頭,“知道了。”

“下去吧。”

黑決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宮中就傳來消息:五皇子醒了!

據說兒子醒來深情呼喚:“父皇,父皇。”

老爹老淚縱橫,“老五你終於醒了!”

兒子不愧是賢王,“父皇,我相信不是大哥下的毒,你不要責怪他。”

老爹立即感慨:“他要有你這胸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可這些傳到太子耳中,不知怎的就變成了:皇帝要廢太子,改立五皇子為儲君。

當晚月中之時,陰雲遮住月亮,播灑的月光也全部被掩住,漫天的黑,沒了盡頭。

太子帶著自己的侍衛硬闖出東宮,外麵左丞相帶著城外的軍隊進入東宮,救出太子,皇上命令辰王帶軍壓製,還派出了皇家禦用軍隊驍雲騎,兩方於東宮前對峙。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

太子已穿上兵甲,看來這一場仗必不可免了。

“老三,父皇不會放過我,難道我還要坐著等死嗎?”太子有些激動,明明害怕,卻要拚死一搏。

“大哥,父皇沒有想過廢了你,隻是說待真相查明將人給祁月處置,但事情真相並沒有查出,並不是你啊。”

這話看似在安慰太子,實是在太子謀反上加了一劑猛藥,父皇沒有想廢你,但如果真相就是你,那麼父皇會毫不猶豫將你推出去,甚至殺了你。而真相,就掌握在父皇手裏,父皇讓你死,你就不能活。

太子怒道:“那個老不死的,究竟想怎樣?我不會退步的,我要當皇帝,我要奪大位,誰也不要攔著我。”

這句話,終於說出來了,安梓初眼中一絲精光閃過,嘴角微微劃起一個弧度,對太子的反應非常滿意。如此大逆不道,必死無疑,更何況,你根本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早在日間黑決便偷偷帶著晉歌潛進太子府,知道今天晚上必有大事發生,晚了就進不來東宮了,殺舒雲就不會容易了。

皇帝派來監視太子的侍衛全部死了,而太子的侍衛跟著太子出了東宮,如今,東宮裏處處都是屍體。

晉歌一襲黑色鬥篷,微微低著頭,看著屍體,胃裏有翻江倒海之勢,黑決快速將她拉走,來到一間房門前。

東宮外麵是男人的世界,男人的爭鬥,而現在,她要這門裏女人的命。

東宮外亂作一團,奇怪的是東宮裏寂靜得很,恐怕太子早已將她們送走了吧,隻是這房裏的女人為何不逃?難道為了遵守和安梓初的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