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的親情寡薄,而安梓初與安梓林卻是在這個最是無情的地方有著最深的兄弟之情,這是帝王家唯一所剩的親情。
安梓林的母妃身體不好又不受寵,下人們有時候偷工減料,吃不好,穿不暖。安梓初的母親便一直照顧她們母子,安梓初和安梓林自然也是感情甚篤。隻是命運的天平總是不會為這兩個與世無爭的女子傾斜,安梓初的母親被殺,而安梓林的母親病逝。
從此之後,便是十歲的安梓初牽著六歲的安梓林艱苦地活在這猶如地獄的宮廷之中,受盡皇帝的冷落,別人的冷眼,兩人相依為命,直到今日擁有這一手至高權力。
羽亦,你知道嗎?帝王家是有親情的,我和三哥,這份兄弟之誼,無人可摧,他要權,我便為他爭權,他要天下,我便為他奪天下,這一輩子,我將不再是我自己,隻為他,我的哥哥,唯一的哥哥而活。我本以為這就是我的命,我的一輩子就該這樣過,可我卻遇見了你,你卻丟下了我,我不允許你死,更不會允許你離開。
安梓林還在崖邊失神地看著崖下,安梓初走到他身旁,“我已派人下去查探,下麵是水,可卻沒有發現她的屍體,有可能她還活著,找到她,隻是時間問題。你這副模樣,哪有一點王爺的樣子。”
安梓林大笑,“我不當了,什麼狗屁王爺,我不要了,不當了!”
安梓初一把拽起他,“安梓林,你給我振作一點,還沒證明華羽亦已經死了呢?你這幅模樣給誰看?她看不見!既然這麼愛她,當初為什麼不不顧一切地要她?反而對我說你不愛她,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誰也不能怪,自己無能,就別找借口,既然王爺不想當,就離開,就當我沒你這個弟弟。”
安梓初轉身離開,安梓林叫住他,“哥哥,權位真的如此重要嗎?”
安梓初閉上眼睛,有些疲憊地回道:“權位,一個人隻有得到至高無上的權位才可以將別人踩在腳下,否則就是別人將你殺死,而我,隻想複仇。”
安梓初離開,安梓林怔怔地想著他說的話,若是想得到,就該想辦法得到,逃避又算得了什麼?都說你溫文爾雅,其實是優柔寡斷才對。
華羽亦選擇離開,比較極端地“離開”了,她晉歌,晉涼歌也要離開了。感謝風,感謝雨,感謝陽光照耀著大地;感謝黑決,感謝安洛,感謝寶貝軟筋散和小春藥。
黑決、安洛都被派出尋著華羽亦,哦,還得感謝一下華羽亦。府中護衛自然也去了,安梓初閑著也是閑著,晉歌就順便買點兒小酒,撒點兒軟筋散和小春藥,美其名曰:感謝殿下救出姐姐晉花羽,形式上得走一下不是。
三杯酒下肚,安梓初自然感覺出來不適,晉歌閃著眼睛,一臉鬼笑,縱使你是高手,也是看不出聞不出嚐不出這裏的藥的。
安梓初一雙如水的眸子此時更是波光粼粼,讓人心顫啊!
“你,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晉歌一撅嘴,“也沒啥,就是找人要了點兒毒,其實啊!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自由,我不想做一個小妾,被你休了就沒人敢娶了,我怎麼的都得嫁人不是,所以就得逃,可是妾身這麼一逃,您肯定不會放過晉府,或者用他們來威脅我,所以妾身就得出此下策了。”
“哼!你倒是清楚。”
“殿下,如今時機成熟,連老天爺都幫著我,這裏有個協議,我晉涼歌所犯之錯決不可歸於晉府,在晉涼歌走了之後,殿下決不能遷怒晉府,不能對晉府的人有一點兒傷害,還有,放婢女翠兒回晉府,若違此約,斷子絕孫,一輩子……不行。”
晉歌一臉奸笑,原來軟筋散加上春藥這麼好使,而且這王爺也真是正人君子,竟然不知道服了春藥這個東東的感覺?
那日去刑場,安梓初也上馬離開,她沒離開的原因就是這一紙協議,如今,他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妾身知道殿下是個不計前嫌,而且不會輕易遷移仇恨的人,殿下敢愛敢恨,乃是大智之人也。殿下簽了這個,我就給殿下解藥,好不好?”她那雙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能相信才怪。
“不可能,本王不會放過你。”
晉歌直起身子,“殿下感沒感到有些口幹,有些無力,有些熱啊?”
“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下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