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歌剛要開口解釋,那邊突有一人從天而降,漆黑的夜,渲染暗沉的基調,而那人也是一襲黑衣,甚至那衣服上沒有一點裝飾,如墨的發傾瀉而下,隻是背影,那高遠冷冽的氣息便已擴散在這寂靜的夜中。
那人嘶吼一聲,“上官榮!”
上官榮瞥了他一眼,一愣,正正被安洛趁機刺了一劍,上官榮知此次定不能全身而退,一點兒小傷不算什麼,要是讓他殺清羅和這個臭小子一起,那他就必死無疑了。
上官榮邪笑一聲,命令道:“撤!”
再一次地在晉歌麵前轉身,飛天,旋轉,不見。
晉歌呼出一口氣,那黑衣男子轉身向他們走過來,安洛護主心切擋在身前,“你是什麼人?”
殺清羅輕笑一聲,“放心,我對你家主子的命沒興趣,我家主子我又不會害。”
安洛眨眨狐狸眼,表示沒聽懂,這話說得實在頗有些問題,我家主子,你家主子?呃?
殺清羅繞過安洛,那步子邁得很慢、很穩,這人如他的名字一樣長得清冷,一種林下之風襲襲傳來,他的麵容不會讓人扼住呼吸,可那種氣場卻是讓人喘不上來氣。
如黑夜夜空中最明亮的星的眸子,一閃一閃,可那裏又是怎樣的深淵呢?那一身裝束也讓人倍感壓抑,沒有一件多餘的裝飾,全身上下全部都是黑色,隱在暗處都沒人能發現。
殺清羅半跪在晉歌麵前,“公主!”
不隻晉歌懵了,安梓初更是詫異不已,安洛轉轉腦袋,一臉迷惑,晃了晃腦袋,湊近了一點。
“公子,這玩笑有點兒大!”晉歌表示難以接受,這麼突然而至的身份有點兒嚇人,晉涼歌明明是禮部侍郎晉源之女,怎麼能是公主呢?這不開玩笑呢嗎?再說四月一日已經過了那麼久,這人忒無聊點兒了吧!
殺清羅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淡淡道:“您是大宛清宛公主殿下,將是下一任的女王陛下。”
嗬嗬……
“啥?您在說一遍?”晉歌怔怔地看著他,難以消化剛剛他說的話,安梓初一陣沉思,殺清羅依然還是那樣淡淡的表情。
“臣奉國師之命暗中保護殿下十餘年,上一次殿下遭上官榮毒手,臣卻是晚了一步,與其纏打一番,重傷離去,請殿下責罰!”殺清羅頭一低,一副誓死模樣。
晉歌抽抽嘴角,“你起來吧,有些事,還請您說清楚。”若晉涼歌是大宛的公主,那上官榮來殺她倒是有了原因,可為什麼上官榮是要槍那個薄片呢?
殺清羅站起身,撣撣灰塵,安梓初對他倒還是一副警惕樣子,安洛已然守在了安梓初身旁,那邊的黑衣人也到了殺清羅身後,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著。
安梓初知道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難不成晉涼歌真是大宛公主?若是這樣,那蕭子墨可知道?畢竟是晉源和蕭子墨把她送到王府的。
殺清羅緩緩道:“晉源曾被湘妃娘娘救過一命,而湘妃娘娘正是殿下的母妃,殿下出生後三年,王族動亂,我殺家一族負責保護殿下安全,將您送到了離夜晉府,而湘妃娘娘前年已經仙逝。”
晉歌說不出此時是什麼滋味,又是一場王位爭奪,而自己呢,此時被逼著去當一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的公主。若是自己真的是晉涼歌,聽到那個生母死去,是不是會特別傷心?
那邊殺清羅繼續道:“我們殺家世代效忠王族秋氏,暗中保護王族後裔,隻是那年王族動亂,我們終是不敵,將您帶走,為了不讓他們查出公主身份,將您的身份與晉家大女晉花羽對調。”
晉歌一震,與晉花羽對調?那麼也就是說當年劫走晉花羽的人是大宛的人,後來舒雲從那些人手下帶走了晉花羽,而晉花羽之所以會有危險是因為自己?
哈哈哈!老天爺,你要讓我怎麼悔恨呢?雖然我不是晉涼歌,但我現在已融進了她的骨血,究竟讓我如何去救贖這個靈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