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萇儀?待選美人?”巫子洛問道。
晉歌揚眉,“你怎麼知道?”
他一笑,反問:“你猜?你不是很聰明嗎?”
晉歌微微皺眉,怎麼聽他的話,好像是認識自己似的,這就奇了怪了,看他在宮中出入自由,應該是大宛的什麼重要人物,怎麼可能認識自己呢?
他見她不回答,而且又開始對自己防備,一笑道:“涼歌,我是你的夫!”
哐當!
這是天下第一大新聞!
夫?老公?
嗬嗬……
她笑著,眼裏卻無笑意,“怎麼……可能呢?這種玩笑還是不要亂開得好。”
他看她對他更是警戒,心中一片澀然,隻道:“我是國師啊!我和你從小定的娃娃親,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還給你換過尿布……”
他還要再說,晉歌的臉卻通紅,緊忙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齒道:“閉嘴!”
那人卻笑得更加歡快了,看著她,眼角都染上了無盡的笑意,似是這個他麵前的女子,是他最珍貴的愛人一般。
“你是國師?”晉歌沒有鬆開捂他嘴的手,他是一點兒都不希望她鬆開,因為這樣近的接觸他已經等了足足十六年。
可是一般的國師不應該年歲都很大嗎?不是老頭兒就是中年男子?然後裝神弄鬼施雲布雨嗎?怎麼如今這個國師進化成這個樣子了?風華絕代,翩翩公子!
一點兒都不像,再說殺清羅不是說奉他之命暗中保護自己十餘年嗎?照如今他這樣子看,他命令殺清羅的時候還是個小屁孩兒吧?
難不成國師大人會駐顏之術?那她該好好跟他處好關係,好套點兒駐顏的寶貝。
見他點頭,她又問:“你知道我是晉涼歌?”
他點頭,被她捂在手裏的嘴不規矩地動了動,故意用唇吻了吻她手心,酥酥麻麻之感從手心傳到全身,她的手立刻收回,他有幾分悵然,似是意猶未盡。
巫子洛有些後悔了,就算自己被憋死也應該讓她捂著,她的手很暖,手心又濕濕滑滑的,很舒服,他很喜歡,他想,她不愧是他的妻。
晉歌又問:“是你讓殺清羅保護我的?”
他點頭,她又問:“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他一笑,那笑迷了她的眼,就連月亮的光彩都不見了,所有的一切都隱在了他的笑容之下。
“為夫虛長夫人四歲!”
晉歌皮笑肉不笑,“大人過獎了,小女子怎麼能和大人有一腿兒呢?您怕是記錯了吧,這十幾年不見,我都不認識大人了。”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順耳,那麼別扭,那麼不正常?
有一腿兒?什麼意思?十幾年沒見不記得大人了?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娃娃,能記得什麼人?
她輕咳一聲,岔開話題,“其實,我早就想著要和國師大人見上一麵了。”
巫子洛極其興奮,“夫人可是想為夫了?”
她故作鎮定道:“大人,我和你還沒有成親,再說那定親之事早已隨著宮亂不了了之,何來夫妻一說?所以,小女子真真擔不上大人所喚的夫人二字。”
巫子洛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此時他暗含悲傷的眼眸,心裏是一汪苦澀之水。
若是沒有當年之事,恐怕如今你已成了我的妻。
千怨萬怨,人算算不過天,也怨不了天,皆由命所至,萬事皆天成。
她見他沒言語,大概是在反思自己的行為,畢竟這不符合古人內斂深沉外加保守的樣子啊!這麼大大咧咧地扯著嗓子喊自己夫人,萬一被皇帝或是英王見到了,如何解釋?難不成說國師大人見著一美人,高興得瘋了!
“國師大人,我想憑借著國師手中的權力大可以將英王拉下馬,然後自己登臨帝位,百姓無不服,官員皆擁護。何必需要我這麼個大宛公主呢?到時您隻可說,皇嗣已無,秋家無後,願承襲天命,從此為帝。”
巫子洛點點頭,誇獎道:“這個辦法確實甚好。”隨即眯著眼一笑,“可是,我就是為了你而留下這個位子的啊,就等著你回來繼承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