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個趔趄,搖搖晃晃地朝著台上走去,他就倒在台上,安洛也被人綁了起來,安梓初看著遠處的她,衝她微微笑,口中在嘀咕著什麼。離得太遠,她無法聽清,隻是那樣虛弱的樣子,就像他即將遠去,她心中像是被堵了很多東西,難受得要命。
她跌跌撞撞,感覺這條路她走了好久好久,終於來到安梓初身邊,剛要去抱他,就被人大力拉起,她瞪著武若亭,武若亭沒理會她此時的憤怒眼神,隻道:“允我,如何?”
她緊閉雙唇,不予回答,武若亭又道:“這個男人,是你的朋友?”
她惡狠狠地盯著他,他說:“我不是要威脅你,隻是讓你認清現實,嫁給我,我哪點不比他好,而如今他已是我手下敗將。”
“在我心裏,你連他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武若亭大力將她推開,“惹怒我有什麼好處?”
她冷笑,“惹怒我,你又有什麼好處?娶我,你又能得到什麼?殺他,你又能怎樣呢?”
武若亭上前一步,按住她的雙肩,緊緊盯著她,她亦回視他,“我不嫁!”
他低下身子,趴在她耳邊道:“他死不死,隻在你一句話!”
她渾身一顫,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怪獸,他坦然地讓她看著,她咬牙切齒道:“我嫁!”
地上的安梓初拚命向她爬過來,口中嗚嗚地叫著,這樣的場景讓她不禁潸然淚下,這個男人那麼高貴,何時這樣過?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梓初,等我!”
安梓初聽到這句話,突然不再動,愣愣地看著她,她笑著抹著眼淚,回過身對武若亭道:“我嫁給你,但必須他活著,而且還不準再傷他,他再多一點傷痕都不行。放他出府,答應我,他出府之後,你不準派人殺他!”
武若亭一笑,點頭道:“好!”
她走到他身前,在他耳邊道:“這樣綁住一個女人又有什麼好呢?”
武若亭不語,她又道:“你就等著一輩子和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在一起吧。”
武若亭笑笑,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愛上的。”
晉歌轉過身,想去扶安梓初,卻被武若亭拉起來,讓人將她帶走,她掙紮著,試圖擺脫他的禁錮,“放手!”
“不準去!”
“放手!”她的眼神充滿怨恨,看得他一驚,不由得鬆了力氣,她趁機掙脫,跑向安梓初。
安梓初看著她,急切道:“不準嫁!我不準你嫁他!”
她抽抽搭搭抹著眼淚,又哭又笑,“我等你,一定要來!”
“不可以,不可以嫁給他!”安梓初搖著頭,晉歌低下頭,給他深情一吻。
武若亭捂著心髒,他可以感覺它在嫉妒,看到她對別的男人那般熱情,而對自己這般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隻是從未愛過人,不懂愛罷了!
她起身,走到被綁著的安洛身前,平時最活潑的人此時沒了話語,不知是被打擊了還是真的被他們給打痛了,說不出話來。
她說:“保護好你的主子,不要讓他有一點危險。”
安洛一笑,勾起唇,“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損失一根汗毛!”
他的調皮又回來了,可是兩人卻再也無法歡快地笑出來,她說:“你也要保重,千萬不要有事!”
“我們一定會回來救你,絕不會讓你嫁給那個畜生的!”
武若亭拉走晉歌,“這樣可以了吧,他們該離府了!”
“你必須保證你不會傷害他們一絲一毫!”
武若亭冷哼一聲,“我豈是那般小人,自然不會派人殺他們,隻要他們不來搗亂,我自然是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