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初還沒怎麼好,掙紮著就要出去救晉歌,剛從床上起來,包紮的傷口就裂了,血透過白色的紗帶湧了出來。
鳳清一進門就看到他臉色煞白的樣子,把藥放在桌子上,就去扶他,他一抬頭,“鳳……”
“你這個樣子,要去幹嘛?”
“她不能嫁給他!不可以!不可以!”
“你現在這個樣子去,去一百次結果都是一樣!”
“我可以救她!”安梓初要掙開她,她卻死死不放手,他差點兒倒下去,被鳳清扶起來。
“你要怎麼做?你也看到了,你根本連站都站不穩了,而且之前你的雙臂骨折,雖是接上了骨,又哪是那麼容易好的?你又要怎麼救她?”
安梓初狂吼:“我說我可以!”
鳳清一歎,“你什麼事都可以前後謀算,獨獨遇上她的事你就亂了。”
“我……”
“我可以救她,而且不費一兵一卒!”
安梓初抬眸看她,“如何做?”
恰在此時,蕭南葉從外麵回來,美滋滋喊著鳳清,一進來看安梓初醒了,差點兒激動得掉下眼淚,喊道:“表哥,你醒了!”
表哥?安梓初看著蕭南葉,蕭南葉走到他麵前,任他打量,剛要扶上他肩膀,就被鳳清無情地打落,“表哥,我是蕭南葉!”
安梓初點點頭,“是你!”
蕭南葉猛點頭,“表哥想起我來了?表哥,你感覺怎麼樣?你之前傷得可重了!”
他還要滔滔不絕,鳳清一腳給他踹到一邊兒,對他道:“給我寫個聖旨!”
蕭南葉站起來,揉著屁股,不解問道:“幹嘛啊?”
“寫聖旨,下到水汐都主府!”
安梓初皺眉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鳳清打個啞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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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若亭不知為何如此心急,竟然在安梓初走了幾日不久後,就說馬上成親,什麼下聘什麼看生辰八字所有的全省了,直接拜堂入洞房。
也就是今日臘月初八,他說這是個好日子。高朋滿座,好不熱鬧!但晉歌就不開心了,她可是才得知這件事,心中一時怒火中燒,推開給她梳妝的婆子丫頭,直接跑到正廳,與武若亭開始爭執。
“聖旨到!”突然的一聲,打斷了晉歌,晉歌剛要返身回去,被武若亭拉住,公公進門,笑嘻嘻道:“喲!都主,不要跪了!”
公公親自迎起武若亭,武若亭又是心高氣傲之人,隻行了個禮,晉歌自然隨著他也隻行了個禮。
晉歌算看出來了,武家人不是一般的狂,這真是要謀反的前奏!人家不讓你跪,你就不跪,要是皇帝用這個做導火索,殺了你,你也沒轍,不過也是,這樣正好可以起兵造反!
武若亭和晉歌可以不跪,可這一眾賓客不能不跪,一時間,黑壓壓的人頭。全都貼在了地上。
這個公公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武若亭自然認得,隻是心中起疑:皇帝派他來是宣什麼旨呢?
“奴婢今日宣的是皇上口諭。”
武若亭伸手示意,“公公請講!”
“皇上說他大婚,請都主前去,我一會兒還得到其他的都城呢!”
武若亭皺眉,皇帝大婚,他在燕都的耳目怎麼沒有提及這件事,哪家的姑娘?怎麼會這麼突然?
公公又說:“不知今日是都主的大婚,小的也沒準備什麼禮物,不過,皇上說請您今日就啟程,正好,您大婚,皇上也大婚,你們正好湊在一天。”
晉歌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公公看看她,沒理會,武若亭道:“可今日是我大婚……”
公公突然靠近武若亭,趴在他耳邊道:“您也知道,皇上是個孩子脾氣,小的估摸著,他是想您了,若是您跟他估計的時間晚了,他就該不高興了。到時候,您還能得到還魂珠嗎?小的都這樣說了,您看……”
武若亭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皇上,本座今日便啟程。還有,我會派人去告訴其他三都都主,就不勞煩公公了!”
公公煞是高興,“如此甚好,甚好!多謝都主為奴婢著想!”
武若亭倒是覺得詫異,這皇帝真有這麼好心?還魂珠?他之前就像把還魂珠給我嗎?難不成會是一個圈套?就算是圈套,此時也不能不去了!
公公又看了一眼晉歌,上前說道:“夫人,也一同前去吧!”
“不去!”晉歌斷然拒絕。
晉歌也奇了怪了,今日她都讓武若亭那麼沒麵子了,他怎麼一點兒都不生氣?
她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武若亭,武若亭壓根兒就沒尋思這事,不知到哪兒神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