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迅情人要再續情緣,往往靠的就是第一麵。
但這第一麵,注定張導成不了她的情人,一切都不在感覺上。
挑眼一看,張導那瘦瘦弱弱的身子,曾珍暗自猥鎖地想:要真上了床,隻怕你會累死在我的床上。
對於這樣沒有魄力的人,再多誘惑也激不起曾珍的欲望。
她也有隻做不愛的放蕩,但前提是要那人有足夠的體力。
做這樣的事,不滿足精神,但一定要滿足肉體的欲求。
所以,來電這感覺太重要了。
張導瘦得跟塊豆腐幹似的,曾珍往深處一想,真沒多大意思,找不到心裏想要的感覺——像情人,又有父親般的溫暖。
她沒有戀父情結,從小就失去父親,因此越發懷念父親。
曾珍說要走,但張導做了手腳。
屋外的女助理早不見了人影,這時他放下百葉窗簾,辦公室暗了一圈,拉曾珍坐回沙發。
實際拉是個假動作,是要把曾珍拉在手,這辦公室是他的,他肆無忌憚,有想怎樣就怎樣的苗頭。
他真的是喜歡這個西蘭姑娘。
但他明白,這是身體的反應,並非愛。
喜歡與愛,還有很大的距離。
曾珍努力掙脫張導的臭手,越掙越緊,身子都挨近了。
她感到一切在徒勞,被張導抵在辦公桌上,已經聞到了張導身上因欲望散發出來的氣味——濃重的煙味和老男人的荷爾蒙,惡心的要人命。
曾珍雙目怒睜,情急之一脫口而出:“有錢就不要臉了?”
她雖我很文藝,但是罵人,她怎麼也罵不出文藝的感覺。
當下的意思是我沒錢還要臉,有十足的山妹子味道。
她是個決對能裹緊身體的人,獻媚、巴結、討好、買乖、迎合、主動脫衣服這些下作的事,即使她受了多少褻瀆,她也學不來。但她不會鄙視。
她常常自勉:生活隻是選擇如何生的一種方式。
她現在落在張導手裏,是看錯了張導,說明她還嫩,會說會寫還缺人生經驗,說明閱曆平平,隻能說明她本性的單純。
曾珍找著脫手的機會,在張導夾著她不放,還越演越烈的緊要關口。她大叫起來。
這聲音驚得雷人,直刺進張導耳裏。
張導停止了輕薄之舉,但是決沒有斷掉非分之想的念頭,手還抓著曾珍的手。
送到嘴邊的小糕羊,他不會輕易放走。
曾珍死不依從,她不是沒有和男人做過,她做要與來電的做,不來電的做了算什麼。
曾珍情急苦無計,流了眼淚,比什麼時候都顯得無助,努力地作無畏掙紮,幾乎是求饒張導。
“我來見你,是來談劇本的,不是來……這樣的!”
她話也說的含蓄,張導越發喜歡了。
“你寫的故事我一撈一大把,你想,我憑什麼投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