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綠光一閃,一絲清明出現在他的靈台,頓時人清醒過來。
他看著還有數寸就要摸到玉峰的手,慌張地將手高高舉起,心中默念:大凡之物,大俗之體,大欲之像,皆盡虛妄。大道所往,心之所向,愛之所倡,情之所放。此間之物,非我心屬,不得看,不得碰,不得思想!
固守靈台,神識清明。
“你為何如此?雖是皮囊,卻也不能隨便委身與人吧?”林若寒痛心疾首地說,“以此處景物擺設而言,你必是魔族地位高崇之人,怎得行此下作之事呢?”
玄妙驚奇眼前男子突然清醒,更驚奇他的言論。一直以來,她對於肉體接觸不反感,卻不代表她就接受男子輕薄她的身體。實際上,她還是清白之身,不過看過的人很多,觸摸過的人也很多,僅此而已。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在他懷裏能清醒過來,更沒有一個男人會擺著自己的身軀不理,還要義正言辭地斥責自己。這種感覺實在奇妙。
她心中一陣悸動,忽然起身,狠狠地吻上林若寒的唇。
林若寒對此變故很是驚駭,在那粉舌將要入得口中之前,猛然推開玄妙,飛身落地。
就在他落地一瞬間,四把匕首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圍著他的,是四名坦誠相待的女子。她們毫不在意自己的攻擊動作,將最私密的部位暴露出來,依舊一臉平靜地看著林若寒。
“壓下去,關起來。”
玄妙的聲音許久才響起,有點憤怒,又有些迷茫。
驚魂未定的林若寒被兩個女子架著離開,雖都是千家百媚的身軀,卻一點也勾起不了他的關注。
關他的地方不是牢房,是一個不錯的房間。這裏綾羅綢緞一應俱全,瓜果玉液應有盡有。這哪裏是關,明明就是養。
“這……”林若寒看清房間內的情況後,張著嘴白天說出一句話,到最後才自嘲,“原來被包養就是這個樣子麼?籠中雀閨中嬌,我倒是成了一個嬌雀了!”
平複一番,聯係上徐方榮,將唐七的影像傳輸過去。
“你是偷看誰家小姐了?怎麼還光著身子?”徐方榮的話在耳機裏響起,“怎麼……那麼眼熟?”
等了半晌,林若寒見他不言語,以為他想不起來,準備說話,卻被打斷。
“宮七公子!”
徐方榮大叫,似乎是想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久久難以平靜。
“被你害死了!”徐方榮哭喪著道,“要是這毒蠍知道我看遍了她,非得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喝我的血,食我的肉,嚼我的骨,燉我的肝,炒我的腎……”
“停!”
林若寒趕緊打住徐方榮,生怕他把心肝脾肺腎說了個遍後,又開創什麼新的吃人法子來。
“宮七公子什麼來頭?她不是女子麼?為何稱號公子?你又為何如此害怕?”
良久,徐方榮才冷靜下來。
“宮七,是一個化境高手,之所以被稱作公子,完全是她喜歡喬裝成男子行俠仗義……”
“等等!”
林若寒阻止徐方榮繼續說下去。
“你說她行俠仗義?你確定?”
“對啊。怎麼了?”
徐方榮不知所以。
“她可是在魔族,你說的可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