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寒一字一頓地說,生怕徐方榮沒聽明白。
“這就不清楚了,以前的歲月她確實是一個俠者,心懷天下。所以,世間留名:宮七公子!”
徐方榮也是疑惑,他想等林若寒回答,卻沒等到答案,隻好繼續說宮七的事情。
“她有一個癖好,就是閹割無良的男子,尤其是偷看過她的男子。手段極其……殘忍。”
“如此凶殘麼?那為何還有英名流傳?”
“據傳,她消失過一段歲月,再次出現後,就有了這個怪癖,弄得所有男子都害怕遇上她,除非自持修為高深才敢與之接觸。不過,她還真的閹割了幾個比她修為高一個大境界的男子。坊間都說是那些男子貪圖她的美色,得手後疏於防備,才被得手。還有人說,她修煉了惡毒咒術,專門詛咒男子,作用無他就是閹割!”
“你剛剛說她會如何如何處置你的時候,可沒說閹割你這一條!”
林若寒好奇道,話語盡帶笑意。
“那不是沒數到麼!”
這埋怨的意思躍然而出,可見徐方榮真的有害怕。
“放心吧,這個通訊器,她不會用。你回頭看到她的時候,躲遠點。躲不過就低眉順目,我還不信她會讀心術。”
林若寒一通好生安慰。
“她二十餘年沒在世間出現了,怕是這段時間加入了魔族。”
“那時候你才幾歲,不會知道時間太多事情吧。你屬如何得知的?”
“還不是母親大人,她總是用宮七來恐嚇父親,說是敢拈花惹草,她就效仿宮七。隻是……她也就說說,沒兩年……他們就遇害了……”
悲傷無以言表,唯有欲語凝噎。安慰的話不知從何說起,隻能無言以對。
時間仿佛被悲傷凝結,兩個人都回憶著母親的容顏,還有兒時那點點滴滴深深的愛。
“不好意思。”
徐方榮喑啞的聲音從耳機中傳遞到林若寒耳中,兩人之間似乎沒了空間距離,而像兄弟般抱肩耳語。
“總有些事情很難釋懷,也許好好活著,精彩地活著,才是對父母最好的回報吧。”林若寒已經收拾好心情,非常冷靜地說,“我認為,宮七的身份無論是什麼,她加入魔族是自願還是有苦衷,都不是考慮因素。重要的事情是,你們要小心行事。”
“她此次入世,必然還會打著公子名號,這樣的好名聲能幫助她直接接觸到事情核心。我推斷她明日就會到徐府,單刀直入是她眼下最快捷的方式。”
“她有自己的人族勢力麼?”
徐方榮此刻也不在繼續悲傷,聽見問話思索一番才道:“聽聞有些小世家忠心效力於她,不知這麼長時間未出現,她是否還有那個影響力。至於她本身的勢力,倒是沒有聽聞過。”
“如此說,需要注意的就是她本人了。魔族輕易不會再次露麵了,他們雖自傲,似乎很是小心。想來,兩位半仙坐鎮他們很難有更多心思。”
“嗯,那我下去安排事物了。”
徐方榮有些著急,在他看來這位宮七實在棘手。也難免,地痞流氓惡人之類好對付,殺了就是了。最怕這種有聲望的難辨善惡的人,殺又不夠理由難以服眾,不殺又如鯁在喉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