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與人
當我脫離了隊伍,獨自置身於這古樸的森林之中,一種莫明的孤獨感和恐懼感向我襲來。四周全是陌生的樹。小徑被紛紛下落的枯葉覆蓋。
辨不清方向,也辨不清道路。我突然想到:假若麵前出現了野獸,我將如何呢?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身旁的樹和石頭。也許我會用石頭作武器,或者迅速地爬上樹身。
就在這時,一隻野獸真的出現了。它在距我不遠 地方停了下來,疑惑地看了看我,而後向遠方走去。
我出了一口長氣。
也許它不是一個饑客。
也許在它看來,我是它們懼怕的另一種野獸?
很久很久以前,人類的祖先曾和一切獸類都是朋友,現在何以如此?
我並非帶著懼怕,而是帶著深深的疑惑走下山去。
懸空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古人歌詠過的奇觀,即刻就在眼前。
在摩天接雲的懸崖之中,一座玲瓏剔透的寺廟嵌掛著。
1400多年過去了。許多條河流都已幹涸。不知經曆了多少場狂風和暴雨,無數張魔口想吞掉它,無數個炸雷想摧毀它。然而,它依舊如故,巍然屹立。
虛虛實實,危危安安,曲曲折折,錯錯落落。攀登漫步在寺廟的九曲回廊之上,一種壯美的情懷油然而生。詩人李白當年題寫的鐫刻在岩壁上的“壯觀” 二字,令人歎為觀止,更使人思索良久。
從山腳下仰望懸空寺,像讀一部巨大的經典。那一根根屹立在幹鈞危岩上的擎天長柱,頃刻間都化著兩個字:信念。
烈日下的濃蔭
盛夏。烈日的輻射與炙烤。
從來沒有完美的自然,也沒有完美的人生。
冷的時候向往著熱。熱的時候又渴望冷。
於是,嚴寒中有了炭火,烈日下有了濃蔭……
當你小憩在這濃密的綠蔭之下時,可曾想到勤勤懇懇培育綠蔭的人?
你若問我中州在哪裏
你若間我中州在哪裏,
我會驕傲地告訴你:
在中國的腹地,有一塊廣袤的平原。幾十萬年之前,中華民族的祖先就在這塊土地上勞動、生息。它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地方,也是科學與文明的發祥地。先人的遺跡猶如天上的繁星。
你可到過古代大哲學家老莊與詩聖杜甫的故裏?到過農民起義領袖陳勝、醫聖張仲景和大科學家張衡的墓地?
你可去過中國七大古都中的安陽、洛陽和開封?
也許,少林寺的塔林使你渴慕已久?也許,雞公山的雲海曾使你心往神馳?
不僅僅是驕傲,也有恥辱的印記。當你看到當過83天皇帝的袁世凱的陵墓,看到殷紂王的忠臣比幹被剖腹挖心的摘心台時,會頓時感到曆史的沉重。
你若問我中州在哪裏,
我會帶你去看一條驚心動魄的大河:一條流淌著中華民族歡笑的河,一條流淌著中華民族淚水的河。
河水在流經邙山時,變得異常壯闊。
站在邙山遠眺黃河,稱得上中州第一勝景。
遊人總愛在一個大型雕塑前流連忘返。那位曆經滄桑,樸實、善良的慈母,使人感慨良多。她懷抱裏吮吸奶汁的嬰兒,使遊人想起各自的童年,也想起黃河與中州、與中華民族的血肉聯係。
你若問我中州在哪裏,
我會提醒你記住一個地方:
太行山脈的南端,有一雄偉壯麗的孤峰,古人稱“擎天地軸”,名曰“王屋山”。
王屋山下,曾住一位老人愚公。愚公因太行、王屋二山阻礙出入,想把山鏟平。有人笑他,他說:“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許多年過去了。太行、王屋二山雖然依舊聳立在那裏,愚公的子孫卻推倒了壓迫他們心靈的一座又一座大山。
20世紀60年代,愚公的後代用勤勞的雙手在 巍太行的崇山峻嶺間纏繞起一條長達1500公裏的銀帶——紅旗渠。其工程的艱險與壯偉,足可與古老的大運河相媲美!
這便是中州。
太行、王屋二山的峭壁,鑄造了中州人的骨;愚公的精神,塑造了中州人的魂!
梅
在女兒國中,你是一個大丈夫。
當大雪紛飛,嚴寒無情地窒息著春天咽喉的時候,你傲然怒放,與嚴寒抗爭,向人們送來春的信息。
當大家都在爭芳鬥豔,高唱著春之歌時,你卻悄悄地躲在眾姐妹的身後……
蘭
你的儀表並不出眾,常常被人當成野草。
可是,當百草枯萎之時,卓然獨立的君子出現了。
許多人把你當作盆景。
你隻有苦笑。
時時刻刻,你夢想著鋼鐵般的岩石和剽悍的西風。
竹
在遠離喧鬧的地方,不時看到你挺拔而飄逸的身影。
你從不用耀眼奪目的花朵,去撩逗蜜蜂與蝴蝶的春心。這似乎給人造成一個錯覺,好像你是鐵石心腸一塊。可是,誰都會記得,美麗的湘妃正是為了愛,才在你身上灑下了斑斑淚痕……
菊
無緣與春風親吻的隱士。
秋天卻因你而更顯壯麗。你用多種色彩裝扮秋天。不似春光,勝似春光。
你從未埋怨過命運。
命運不讓你在溫煦的春風裏露麵,並不等於扼殺了你。在蕭瑟的秋風中一展雄姿,給人的印象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