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麼辦是好?”謝夫人咬唇,衝蕭司空直擺手。“不行,我得去找宣城,讓她別往外。坑誰也不能坑自己人不是?”
完也不和蕭司空再浪費唇舌,也不顧大晚上的,直接奔著兒子兒媳婦的院子過去了。
到時蕭寶樹正和宣城話,宣城枕著蕭寶樹的大腿,蕭寶樹摸著她的腦門往下捋順,雖然沒毛,但跟擼貓的節奏是一樣一樣的。
宮女那邊沒敢攔著,自家公主的態度表示的很明確,謝夫人是正經婆母,可不想像其他公主似的擺什麼皇室款,還通報那一套,不得著準話不許進。
這也是謝夫人之所以待宣城宛若親生一般的原因,簡直太可人疼。
沒的就劃開界限,讓人楚河漢界,想疼……疼哪個骨肉不行,還有孫子孫女。
就是宣城的‘不守規矩’兩人才親近,以至於宮女雖然給請了安,裏麵也聽到了聲響,可再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慌忙起身的兩人讓謝夫人怎麼看怎麼像做了壞事一樣,被家長逮個正著。
謝夫人惡狠狠地瞪了蕭寶樹一眼,覺得自己那些話全喂了狗了,半點兒沒讓他放心上。
“……阿娘,啥事?”蕭寶樹抖抖衣擺。“這麼晚了怎麼還現跑了一趟?”
忽然後知後覺地問:“是不是你又從阿爹那裏問出了什麼?”急著跑過來和他分享?
“是啊,姐夫真的沒事吧?”宣城長公主怒了,不好是借著那股子怒氣又升騰了,還是惱羞成了怒,掩飾一下尷尬的氣氛。
“太無法無了,姐夫那是多好的人,做了多少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是皇兄的心腹股肱啊。淮陽王狼子野心,下如此黑手就已經夠人神共憤!現在姐夫都被害的辭官丁憂了,又是哪個黑了心肝的居然下此毒手!?我定要找皇兄好好道道,讓他為姐夫作主!”
“幸虧姐夫吉人自有相,沒受傷,真出了什麼事,阿姐這輩子該怎麼辦?”
“還有,誰還敢替皇兄效命?”
謝夫人忙道:“我就是因為這個來的,宣城啊,你可不能和皇上啊。現在你阿姐還懷著孕呢,萬一皇上大張旗鼓那麼一查,你阿姐不就知道了?你她是不是得擔驚受怕啊?她那月份都大了,可經不起。”
“真要求皇上給作主,至少也得等你阿姐把孩子生下來——坐完月子的再。”
“那姐夫那邊?”蕭寶樹問,也不能隻管阿姐,姐夫就扔一邊吧。
“對哈,我隻想到這邊了,還得和你阿爹商量商量。玄暉既然給咱們這邊寫信了不讓告訴寶信,必然謝家那邊也不知道!”
“得讓你阿爹想想辦法,不能讓那些渾人傷著玄暉。”
謝夫人完往外就走,走到半途扭過臉來,衝蕭寶樹招手:“你過來!”
“幹啥呀?”蕭寶樹往前湊,跟著謝夫人往外走。
“宣城雖然有些個月份了,但前些畢竟剛出了血,你們可不許——不許那個啊,再傷著她!你給我把皮繃緊了,可不許你任意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