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依附於謝顯,可他又是江夏王王妃的親兄長,摘不開的關係。
如今江夏王受到猜忌,謝顯搞的那叫一個什麼精減朝廷人員,正對了永平帝的胃口,借著大義,政策的大方向把江夏王的官職減的七七八八了。更不要提江夏王身邊的人了,包括他,也受到了牽累。
先是調任刑部尚書,可好歹又封了個中軍將軍,官職沒尚書大可也是有實權的,可然後立馬又空降了個衛將軍壓在他頭上。
想當初他調任建康,有多春風得意,現下被邊緣化就有多尷尬。
“噗噗噗哈哈哈!”潘朔在門外再也聽不下去了。
看吧,謝顯再演不下去了吧。
就知道他不是個善茬,看著斯斯文文,脾氣頂好的一個人,真看不上眼耍起脾氣也是真噎人。
潘朔大笑著進屋,頭上裹著一層層紗布,絲毫不以為忤,大咧咧地邁著四方加速大步子就進了屋。就想趕緊親眼看看羊鳳明那一張老臉。
反正要擱他被人這麼噎,沒噎死也要半殘。
進屋一看,果然羊鳳明一張老臉憋的通紅,明明是剛想反駁謝顯,又讓潘朔這大笑給架在半空又給生噎住了。
“喲喲,羊將軍你好啊。”潘朔是個講禮貌的,第一時間湊近和羊鳳明來個對臉,就近察看。
羊鳳明深呼吸一口,還了一拱手:“監君可還好?”
“不好,讓那齷蹉賊給我傷著了腦袋,這不皇上差禦醫才過來看過,我在這裏等衛將軍大人審案給我個公道啊,我傷不能白受啊!”潘朔大咧咧的,該的話可半句沒少。
向謝顯下茬子?
不看看人家後麵是誰?
皇上一早就知道謝顯遇刺,要不是皇帝膽被害妄想症犯了,怕殺謝顯不成再衝他下手,衝出來慰問謝顯的心都有。
派了一茬又一茬的禦醫,不是潘朔酸,本來謝顯就是崴了個腳,多走走就好了,結果那些個禦醫給他裹了一層又一層,藥沒少上,比他腦袋上的藥都珍貴,都多!
柿子得找軟的捏啊,親。
謝顯那就是個金玉其外,刀鋒其內的主兒,羊鳳明也是看差了人,真是懟人不要命了,敢和謝顯當麵撕。
潘朔興奮哪。
把羊鳳明給氣的山羊胡好懸沒從三綹給從中間氣劈叉分成六股。就那傷也好意思,誰暗殺能把對方暗成豬頭一般,腫的,輕一塊紫一塊,他不負責任推測這就是狼狽逃竄的證據,純粹是嚇傻了,四下裏逃命摔出來了。
不是他瞧不起這貨,就那腦子什麼傷不傷的,還有傷的餘地嗎?
他那腦子傷了,就等於搶救了。
倆人雖然嘴上沒幹起來,可眼神卻已經火花四射,分外激烈了。
一看一心看好戲,一個已經將對方和謝顯劃在同一陣線,兩軍對壘的架式。
羊鳳明不捧場,謝顯得捧場啊,這是摯友。智商不在線,可情商也同樣感人啊,得愛護著。
“監君的傷自然是不能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