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靳斤別有用心,褚安隻有一句話:
“我看你是個實在人,若真掏出一片真心,未見得就不行,努力試試吧。”
哈?
當時靳斤都懵了,迷迷糊糊地回他在容安堂辟出來的院子躺榻上瞪著眼睛一直到亮,一夜過去才想明白那話是啥意思。
激動了。
緊跟著胃口大開,吃了八碗飯,一桌子菜。
到最後也沒拿定主意怎麼,如何,這一拖就是半個月過去。
自己暴飲暴食,已經足足長了十斤。
用旁人的打趣的話,終於有人樣了。
都嫌他以前長的過份高,過份瘦。
別人為情所困,傷心傷身,為伊消得人憔悴,他倒好,為伊能吃能睡長胖十斤!
作用太積極了。
今日又得見蕭寶信提及此事,那就是意了,靳斤雖有猶豫,可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吃了四牒子點心給自己壯膽,終於把這事兒給抬到了桌麵上。
而且還拿以前蕭寶信應下的話來堵她的頭。
誰靳斤粗魯沒心眼子?
那是沒真走心,你看走了心,人家是不是還跟傻柱子似的?
猴兒精猴精的。
“夫人?”靳斤恭聲道:“恕在下魯莽,是真心心悅王十五娘子,夫人不用大張旗鼓去親,私下問問王娘子的意思便好。”
“我靳斤沒別的能耐,就長的還行,功夫也還湊合,大富大貴不敢保證,但隻要有我在,別人誰都不能欺負了她和褚安一根頭發!”
蕭寶信:後麵聽著倒還像個樣子,前麵那句‘長的還行’是什麼鬼?
他真這麼認為?
“如果她願意自是好的,如果不願意,在下保管絕不再提,爛在在下肚子裏,隻當是自己黃梁一夢,夢醒之後再沒這事兒。”
話都到這裏,蕭寶信沒道理不應。
“我去問問也不是不行。”
靳斤點頭,巴巴地看著蕭寶信。
謝顯心裏不舒服了,看誰呢,眼睛都不帶眨的?
咳咳!以拳掩嘴咳了兩聲。
靳斤要是會看臉色,會聽話音還至於有今,明明功夫高絕依舊被同僚排擠?
“夫人?”
哈?
蕭寶信臉都要僵了,這是幾個意思,猴洗孩子不等毛幹哪,這也太急了?
“你先回吧,怎麼也得等我斟酌斟酌,如何開口才好。這麼急匆匆的去了,未免有失莊重。”
靳斤雖然不知道早去和晚去到底哪裏有失莊重了,但既然他這保人都發話了,讓等回話,那他就等吧,一揖到地:
“那我等夫人好消息了。”
然後靳斤猶豫了一下,彎腰拱手還沒抬起來呢又問:“那何時能等到夫人的好消息?”
蕭寶信一噎,其實於王十五娘,靳斤是個不錯的選擇。
琅琊王氏已經倒了,不上什麼百年世家,士庶不婚之類的話了。而且現在也不是當年,讓謝顯身先士卒娶了她這寒族出身的夫人之後,陸陸續續幾個世家又垮台,士庶之間的分界已經越來越模糊,通婚早就成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