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兩個兒女雙全。”蔡明珠笑,“還帶拐彎的。”
新出生的那個就是拐彎唄?
蕭寶信長籲短歎,別人都道她生麗質,生完就瘦回原形,也就她自己知道一胎比一胎維持的艱難。當她一練兩個時辰的功夫是個武癡嗎?還不是不想變胖?就這樣腰身都回不到做姑娘的時候了,足足長了一圈。
“你呀,就別站著話不腰疼了。”蔡明珠拍拍她的手。
不過是真替姑子高興,誰能想到謝顯啊,那個病秧子,恨不得有今沒明的,居然生生熬到兒女滿堂,越活越精神,位高權重,身強體壯了。
要不是忌諱他的身體,怕坑了自家閨女,依他這長相出身,還不前撲後繼的呀?
甭管他怎麼個打算,有心算無心,真落哪個想瞎了心的手上,也沒姑子的今了。
這就是前世的姻緣啊,旁人還真比不過。
蕭寶信‘聽’著,沒作言語。
蔡明珠接著又道:“此次回建康還要多謝妹夫出力,不是我與你兄長妄自菲薄,建康城人材濟濟,真若論真材實學,隻怕侍中之職未必輪得到他。”
“這可不是。”蕭寶信搖頭,“我聽玄暉,阿兄在江州這些年政績委實不錯。”
“阿兄這些年在江州曆練,又怎可與以往可比?”
蔡明珠抿唇一笑:“千裏馬也需有伯樂賞識不是?”
蕭寶信挑眉,不置可否,倆人要是客套話能半年。
謙虛過了就是虛偽了。
兩姑嫂又起蕭寶樹,拖家帶口去了江州,倒也算是故地重回了。
調令下來之時江州官職引起不的震動,不過謝顯這些年威名赫赫,又實權在握,真沒人敢置喙。
可是一任四五年,再下來的又是同宗同父的兄弟,這是要把江州收入蕭家囊中據為己有啊?
蕭寶山也擔心有人給兄弟使絆子,愣是在江州多留了半個多月,手把手交待給蕭寶樹江州這些盤根錯節的關係,另外蕭司空給帶到江州的謝家部屬,蕭寶山也大部分都給蕭寶樹留下了,這些都是跟他在江州摸爬滾打了好些年的,知根知底,有他們襄助蕭寶樹,他這做兄長的也能安心。
“兄長在江州……必然是沒少被人下絆子。”
蔡明珠歎道:“那是。”
頓了頓,又看向蕭寶信:“我與你兄長,扯虎皮拉大旗定然是瞞不過妹夫。”
姑嫂倆對視一眼,蔡明珠暗自在心裏鬆了口氣,果然出口就對了,看神情就知道蕭寶信對她打的這啞巴禪心知肚明,一點兒沒意外。
姑子這人她還是了解的,風風火火的,飛揚跋扈不假,可也不計較,和她直來直往是最穩妥。
別看蕭寶信一蕭寶樹見麵就打,可一不見麵也想,最是認親的倆人。
算計了蕭寶樹,隻怕最生氣的還要是他親姐蕭寶信,這位護犢子的緊。別看她一打就往死裏打,半點兒不留情,哪個欺負了蕭寶樹她可不幹,能第一個往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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