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啊。
蕭寶信恍如醍醐灌頂,是這麼一說。
旁人不知情還好,知道壽宴是新安王一手籌備,還在宴上獻這麼一位貌似劉貴妃的舞女是給自己找黑嗎?
玉衡帝偏心新安王誰不知道?
哪怕是怕別人承寵,取代劉貴妃,天長日久的疏離了新安王和宣城公主,想找個自己拿捏在手裏的妃子送到皇帝跟前,有一萬種辦法做的悄無聲息,至少不會這麼張揚讓所有人看了個現場。
怪道之前她一直覺得詭異,謝顯一說她便明白過來。
不是新安王,那就隻能是王皇後了。
太子雖然有嫌疑,一來他是個草包,在皇宮內院裏的掌控力卻不至於能將手伸到太極殿皇帝跟前。
王皇後就不一樣了,至少玉衡帝登基以後後宮內院全在王皇後掌握,這些年積威已久,耍個手段插個把人,隻要她想,還是能辦到的。
“那皇後是個什麼意思?”蕭寶信不明白了,難道玩兒的是更高層次的分寵,存心膈應皇帝,寵著新人,想起舊人的兒女……然後漸漸疏遠?
兩人不約而同就把太子從嫌疑人中剔除了,他沒那腦子。
“女人的心思誰能猜得透?”謝顯說的輕鬆,可是心裏卻並不輕鬆,甚至頗為深沉。
王皇後終於出手了。
哪怕謝顯心裏認準了太子就是個草包,可是對王皇後他還是不敢小覷的。能在宮裏縱橫數年,把潘太後哄的團團轉,若非劉貴妃以死相磕,都動搖不了王皇後的地位就可得知王皇後的手段了。若是沒有智慧,玉衡帝又怎會一直高看王皇後?
王皇後的謀略,定然還有其深意,斷然不會隻是這樣小小的膈應一下新安王。
他相信,假以時日玉衡帝也定能看透這裏麵的手段——當然,前提是玉衡帝沒被美色迷昏了頭。
不過,不管事情走向如何,新安王這鍋是背定了,不會有人懷疑他借宴給自己當皇帝的阿爹獻美——這美還長的像他親姨,說出去不要太齷蹉。
老百姓最愛的狗血橋段,少不得在民間發揚光大,廣為流傳了。
兩人正說著,門外清風回稟:新安王來了。
蕭寶信挑眉,“你現在成新安王的心腹智囊了。”她都想到了,新安王會來登門,所以第一時間將太極殿上的事兒給謝顯普及了一把。
謝顯笑笑,上前親了她一口起身便走,沒看到正給蕭寶信卸妝的采薇下巴都快砸蕭寶信頭頂上了。
知道這倆貨膩歪,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可是,要不要這樣視任何人於無物啊——這習慣不好,萬一到了太夫人或者老夫人跟前,動不動嘴就上去了,成何體統啊!
主要是,她有這麼沒存在感嗎?
她是個屁也還有味兒呢啊!
采薇有點兒抓狂。
“你還沒習慣啊?”蕭寶信笑。
采薇無語問蒼天,她沒習慣有這麼好笑麼,夫人跟偷了二斤香油似的。真不用跟她顯擺他們夫妻有多恩愛,她就是個賣苦力的丫環。
在郎主那裏她就是個屁,在夫人這裏也不用這麼抬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