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來福帶著劉雨兒處理完圻州事務回到陵州時已經是十月底。家裏的事情張氏也是處理得井井有條,錢曉康和青川青穀也開始幫著處理家中事務,劉舒揚也每每想幫忙,卻總是幫倒忙。
劉來福看到青川、青穀也能幫忙了,心裏有些欣慰,又有些擔憂,生怕皇上再惦記上自己的孩子。
京城的太子終於湊齊了二十萬兩銀子,讓手下交給了劉青峰。劉雨兒收到二哥送來的錢引,喜出望外,她也沒有聲張,隻和老爹商量了一下,就選了幾個得力的人,出去四處尋找合適地荒山、荒地,還四處搜羅種田植樹的行家裏手和各種種子、農耕用具。現在家裏除了這對父女幾乎沒有人知道劉家二房究竟有多少財產。
就在劉雨兒對自己悶聲發財計劃洋洋自得時,劉來福在家裏大發雷霆,怒氣衝衝命人將劉舒揚趕出劉宅,不許他再在主院居住。原來,劉舒揚的少爺毛病犯了,在大院裏調戲丫頭,被劉來福逮個正著。
劉舒揚從來沒有見親爹發這麼大的脾性,嚇得跪在主院就是不肯走。
劉雨兒聽到消息,十分無奈,估計在這個年代,少爺調戲家裏丫頭幾下,隻要不過火,也許就沒有什麼人覺得不對吧?
劉舒揚在主院跪倒天黑,無論張氏怎麼勸說也不肯搬去書院。張氏無法,隻好又去勸說丈夫。劉來福餘怒未消,可義子是護國公的孩子,自己又不便處置,執意要攆人。
張氏勸道:“官人,這天都已經開始涼了,孩子跪了大半日,夜間地涼,要是傷了身子蓋如何是好?到時我們無法向護國公府交代。”
劉來福沒好氣地說:“他要在這裏跪著,我能有什麼辦法?反正不能讓他留下來帶壞我們的孩子。”
張氏道:“可也不能總讓他這麼跪著。”
劉來福無可奈何地走到院子裏冷著臉對劉舒揚道:“天黑了,你要跪,就去刑堂跪著,別再這裏礙眼。”
劉舒揚不安地挪了膝蓋可憐兮兮地說:“爹,孩兒起不來了。”
劉來福臉一沉嗬斥道:“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麼沒丟人現眼地兒子。”
劉舒揚哭喪著臉喊道:“義父,饒了孩兒這一回吧!孩兒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他從小長在護國公府,雖然養父治家甚嚴,可是逢場作戲調戲丫頭的事情即使在護國公府也時有發生,隻要不出格,丫頭不告狀,這些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養父知道了,也就是訓斥一頓,抄抄兵書什麼的,卻沒有想到會犯了親爹的大忌。他在劉宅已經待了幾個月,雖然親爹沒有訓斥過自己,可是他對親爹還是十分畏懼。他知道如果今日自己被趕出了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