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當然少不了互相調侃和吹牛逼。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離人口密集區越來越遠了。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沒有什麼特點,我很快就看膩味了。就在我準備開噴怎麼這麼遠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宋爺的山莊。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媽的,這小子真是發了財!”我一開始還以為隻是個過家家一樣的小酒莊,沒想到這裏大的離譜。雖然並沒有裝修的金碧輝煌的,但就這麵積就能讓我心中萌生非要好好“打劫”宋爺一番的念頭。就是周圍有點荒涼,不過山莊山莊嘛,周圍都是人,還叫山莊麼?
“其實還沒有真正完工,不過也快了,就差些零零碎碎的。”宋爺邊走邊介紹。
“比如所有必要的證書?”我環視四周,雖然偏僻了點,也是地方大,空氣好。這年頭,隻要你搞出點名氣,刀山火海都會有人趕過來吃飯的。
“咳咳。我是打算等全部弄完再去搞那些東西。名字都還沒起呢。”宋爺好像被戳中了要害,趕快轉移話題。
“叫《送給你》得了。”“宋宗?”“大宋提刑官?”
宋爺是決心無視我們了,快步走在前麵領我們進去。髒嫖和裏脊一左一右跟黑白無常似的。推開大門,還真是豁然開朗,這貨居然還搞了假山池塘這些有的沒的,我剛想吐槽他怎麼不幹脆在裏頭養幾隻孔雀老虎大象什麼的,就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
這也太安靜了。山莊內部,裏麵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跟鬼屋似的。宋爺不發工錢員工集體跑路了?
宋爺解釋說早上讓人準備好食材後就打發他們滾蛋了,畢竟是我們自己聚會就應該自己high,誰讓我是老板呢?
我心說,奶奶的這還真是宋爺的作風。廚房的冰箱裏還真的大魚大肉該有的都有。髒嫖見狀,立刻開始向大家科普自己對這些肉的認知。他是個十足的吃貨,有正常人兩倍以上的食量,可是發胖的速度卻比我慢得多,我經常為此鬱悶。不過,長年累月的美食生活帶給他能通過肉的紋理形狀氣味等等特征分析出這是什麼動物身上哪個部位的肉的能力,但他的廚藝卻很糟糕。
廚房裏的各位很快就進入狀態,手忙腳亂地開始下廚。我怕他們讓我幹活(反正我啥都不會),就躲在飯廳裏玩手機了。阿基和阿樹見狀也跟著我進了飯廳,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低著頭玩手機。
我不用看也知道廚房裏是怎麼個情況。雖然,雖然我們有兩個女生,但是主廚一定是裏脊,搞不好他現在還圍著圍裙。同居時期他經常“裸圍”做飯給我們吃,一邊秀肌肉一邊秀廚藝(糖醋裏脊正是他的拿手菜)。宋爺頂多是個幫廚,兩個女生估計都插不上手,也就拍拍照發發朋友圈。髒嫖呢?頂多是個添亂的。他不加入我們的原因八成是因為兩個妹子還在廚房。
“對了阿七,聽說雪子這次也會來,軍哥好像去接她了。”阿樹說。
雪子呢,是另外一個女生,有個一個日本人般的名字。外貌嘛,就是白、漂亮、白,跟她的名字一樣。她可一直是我心中的女神一樣的人物。
軍哥是我們的學長,以前老是帶著我們到處瞎鬧(雖然他一口咬定他是被我們帶壞的)。他的體格比我還嚇人,不過他的身材基本上可以稱為健碩,少年時期在健身房揮灑的汗水還沒有完全被日後酒池肉林般的生活完全掩蓋。他標誌性的動作就是推推自己的眼鏡,然後一臉淫笑地看著我們在他身邊打鬧。畢業後,他成為了一名正義的公安幹警。他的名字也很有趣,叫光軍,我們經常吐槽幹嘛不直接叫“輝”算了。
“噢?哦。”我裝作輕描淡寫地答應著,不過心裏多了一些期待。因為我們經常聚會的都是省內人,而她在遙遠的江蘇,所以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誰願意天天和這些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互相彪垃圾話啊?
我一邊等著雪子一邊等著飯,髒嫖從廚房探出半個腦袋,“媽的,你們是斷手斷腳了還是怎麼樣,好歹擺個碗筷啊!”
“得令!為髒老爺服務,髒老爺萬福金安萬古長青!”我剛要抬起屁股的,看阿樹已經主動去幹活了,就示意阿基也別去了,看行長(其實他還隻是一個大堂經理,這是我們調侃的說法)給我們表演就是了。
不久,髒嫖就開始積極主動地把做好的菜一樣一樣上桌,好像這樣就可以證明菜是他一手做的一樣。不過今天這頓飯還真豐盛。先是清蒸多寶魚,然後是椒鹽羊排,紅燒大蝦,香辣花甲。當重頭戲糖醋裏脊上桌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
“來,我先試試有沒有毒!”我抄起筷子就開始“試菜”,“嘖嘖,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裏脊不虧是裏脊,手藝不減當年!”旁邊的阿基也和我一樣“恬不知恥”地開始吃,讚不絕口。
“媽了巴子的,你們幾個犢子什麼事都沒幹,吃的比誰都快。”裏脊幾個人端著最後幾道菜進了飯廳,大家也都坐下來了。
“對啊對啊,我好歹還有幫忙,你們幾個臭不要臉的。”髒嫖一邊罵我們無恥,一邊把最大的一塊肉先夾到自己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