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年積攢的仇人可真不少。”她伸了伸懶腰,“我先閉目養神,等等再幫你打跑壞人。”
“噓。”他搖了搖頭,“也許是我我的故人,不過喊殺了我十多年。”
剛才的黑衣人並未的傷及她,自是現在身體因為高速度又寫疲勞而已。
她長長地呼了口氣,哥哥說那是故人,可是來人殺氣騰騰,似乎絲毫不顧及這是把手森嚴的北國皇宮。
“來了。”慕笙塵喃喃道。
芷卿猛然站起來,因速度太快而不由得的抽動了傷口,尤其碰到夜風時火辣的疼。
她的身體似乎有特殊的抗效,一些傷口似乎愈合的極快。
而這次,她已經用金瘡藥覆蓋住了傷口,但是仍然沒有愈合的征兆。
一陣陣陰冷的風刮來,還像是迎接著不速之客。
果然黑暗總是神秘的,看不見的總是勾人的興趣。
大約隻有三人,臉上蒙著薄紗,雖薄薄的一層,似乎已經阻擋住了外界想要窺探的眼神,而麵紗裏的眼睛卻正在審視著每一個人。
通體的幽綠色,寬大的長袍,在黑暗的籠罩下卻感覺清晰可見。
“別來無恙。”
那個領頭的綠衣人冷冷開口,背脊挺直,那距離恰到好處,芷卿甚至可以看到來人深黑的眸子中,夜風緩緩揚起了綠衣人的衣袍,那額間的劉海彷佛緊緊貼在額間。
而芷卿聽到這聲音,卻不由得愣住了。
若老嫗般的聲音,蒼老沙啞,卻又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她是錦妃!那個有著怪異功夫,甚至腐蝕性毒液的女子。
而哥哥與她相識。
這般詭毒奸詐的女子為何哥哥是怎樣與她相識的。
“別來無恙。”她側頭看著那個臉上帶著笑容的男子,麵色很柔和,輪廓線條如勾勒一般,卻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你知道我要什麼。”錦妃冷冷道,向前緩緩走去。
芷卿卻不由自主的身體一閃,閃身護在了男子的麵前。
錦妃不由得嗤笑道:“慕笙塵,你什麼時候也需要女子來保護?”
“卿兒,這件事我來解決。”
芷卿擔憂的看著他,他卻笑得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這幾個著裝怪異,子時到來的幾個人並未有什麼危險,好像就是尋常賓客一般。
“你可知她是三王府的錦妃?”低低的聲音,介乎於兩人之間。
“知道。”
這個女人對自己有危險,難不保對哥哥就無危險。
她不敢魯莽,既然哥哥說無妨,那她就靜靜的等待。
況且這個女人身手詭異,她可不願意暴露了自己的身段與計量。
“你自是沒有本事拿到,便做這搶奪別人所愛之物。”
這。這是已文人的手段來感化人麼,芷卿捂頭,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怎麼能會隻言片語就放棄。
果然錦妃不為所動,藏在黑紗中的看不出麵色,她定定道:“你的十八內手皆被我迷暈,我不介意拿他們來開葷。”
“是麼?確實身手並不好。”慕笙塵臉色上有絲絲的惋惜,“既然並未能護主,要他們又有何用。”
錦妃偏頭,似乎音色中帶著絲絲的嘲笑:“這才是我認識的南國太子。”
“既然這樣,還猶豫什麼呢?”
“我隻不過在想,我花了大手段才得到的珍寶,我為何要拱手送人?”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餘地麼?”
慕笙塵似乎笑意凜然,輕輕道:“為何沒有?”
因隔著太遠,她並未聽清他所要說的話,她緩緩走上前去,似乎下一秒,就如同上次那隻獵豹一般扭曲身形,急速衝向前去。
席地卷起幾片掉落的綠葉,好似帶走了一地的憂傷。
一個個黑影似乎騰空旋起,憑空而出。
錦妃一驚,藏在黑袍下的手不由得拽緊,但是音色全然不變:“原來,你還有這一手。”
芷卿看著周圍的景致,好像已經呈時空隧道般扭曲,再看看哥哥臉上那份勝券在握的表情,不由了然。歎道,果然計量不少。
“但是,我必須拿到。”低沉的聲音徐徐炸開。
又是同樣的身法,她的身軀呈扭曲形式,似乎一道夜空中的魅影,快的令人咂舌。
而芷卿更快一步,騰出匕首擋在了錦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