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指呈爪形,“刺啦”,在匕首上劃過,高強腐蝕度的毒液卻並未腐蝕劍柄。
這種毒液既可以稱之為極強的酸性毒液,本應該與鐵製品產生極強的化學反應,生成一種淺綠色五指,並且鏽蝕,而此時卻毫發未傷。
但是,此刻顯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不能暴露自己的武鬥身段,雖然隻有片刻的交手,難保不會認出她來。
她如若想要過平淡的日子,前提不能招惹這個女人。
錦妃已經靠近慕笙塵身邊,她想要劫持他,盡管自己一石二鳥的打算落空,也不能得不到任何的東西。
而這個煩人的女人卻一直鉗製住了她的身形,盡管節節敗退,但依然倔強的抵抗著。
她不能過於顯山露水。
而此時她就像打不倒的小強,雖然在錦妃的攻勢下隻有抵擋的本事,但依然奮起不使錦妃靠近他的哥哥半點距離。
這般拖延下去並不是權宜之計。
錦妃嗤笑,這般奮不顧身,果然是手足情深!
十八大內似乎已經開始蘇醒,她不能就這樣拖延下去了。
猛然,五指呈鷹爪,直直向芷卿的胸口抓去。
用匕首一檔,本以為又能躲過一擊。
可是這次錦妃的手抓住了匕首,頓時雙手鮮血淋漓,指甲開始瘋長,幾縷頭發無風自動,她猛然向前一推,力道大得驚人。
可是一股海藻之力慢慢纏繞上來,不由使匕首頓彈不動,生生使匕首改變了一個方向。
而錦妃卻如同瘋了一般,握住匕首的雙手力道越來越大。
她不知道這把匕首的材質是什麼,連酸性溶液都不能腐蝕,削鐵如泥的好兵器,自然在錦妃的手上留下了長長地傷痕,鮮血在一滴一滴的留下。
彙成了一條如同小蛇般的血流。
芷卿看到這種場麵,頓時大驚,向後不由得急退。
此時錦妃的手好似已與匕首融為一體,她不得不棄匕首而退。
麵紗已經被風吹的緩緩掉落,露出那張似乎純潔無暇,乖巧伶俐的臉來,而平時一直溫順看人的眼似乎泛著幽綠的光芒,陰森可怖。
頭發被吹的四散而飛,彷佛有一股強勁的風正猛烈地刮著。
幽綠的夜行衣的光芒更甚,彷佛如地獄的幽靈一般,又像如磷一般的鬼火。
她的手似乎開始結界,翻飛之間,已尋找不到手跡的蹤影。
她彷佛默念著什麼古怪的咒語,彷佛有著特殊的蠱惑作用,卻不由得使人頭痛欲脹。
芷卿冷冷的看著她,如磐石一般緊緊地抓住地麵。
她沒有猜錯,果然是南疆的巫蠱之術。
而做法之人,先前會有一種特殊的結界,這種硬生生的中途靜止隻會對製止的人不利。
而一旦成功,無數的蠱蟲就好像憑空從地底鑽出,侵蝕著這一方土地。
這種巫蠱之術一旦發起,就如同掌管生死的濕婆一般,如若那種地獄式的濕婆業舞發起,是毀滅性,同時對發起者的侵蝕效果作用更大。
她?這是不要命了麼。看來,那東西對她很重要。
她甚至不惜用耗費生命來冒險。
這是十八大內的氣息,她感受到了,這種低沉古樸彷佛來自地獄的感覺也隻有那群殺胚才會有。
難怪,她不惜這樣冒險。
芷卿不由得嘲笑,似乎並沒有想要逃的舉動。
錦妃咬牙,向臂上狠狠一抓,頓時鮮血如注,澆灌在了已經開始慢慢凝結的蠱蟲身上。
而慕笙塵一臉漠然的看著她,而他臉上彷佛有一種掙紮的痛苦,一種猶豫。
芷卿不由暗笑道,這個女人與哥哥淵源不淺啊。
錦妃時時刻刻注意著結界外的動靜,卻隻看見眼前兩個人都站得挺直,絲毫沒有動的跡象,而此時她這般瘋子一樣的,似乎再折磨自己。
而將要被吞噬的人臉上那是可憐還有嘲笑?
哼!嘲笑自己?這無人能解的巫蠱之術就連克星的沒有。
這般雲淡風輕,果然是打著死的計量來的。
那麼就。
乖乖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