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看樹齡,剁了看年輪這種事情是幹不了,欷兒也就隻能看看高度了。
“目測至少200米啊我去……”
世界上最高的樹是多少米來著,110?冒冷汗這種事情,欷兒表示自己真的有!
“我還是先走吧。”幹幹地笑了兩聲,欷兒拚了命地無視自己心裏不知怎麼回事,萬分想要前進的意願,退了幾步就想開跑。
【有什麼可怕的啊,原始森林到處都有。】不知道從哪來的聲音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自己,聲音不再是模糊難辨,讓她能聽出來那低沉的聲音其中的誘惑之意。
欷兒恍然反應到了詭異,多年的危機意識讓她準備撒腿就跑。提腳的動作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一條細細的翠綠色的小蛇,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纏在了她脖子上。
冰冷的蛇腹慢慢摩挲著她最脆弱的地方,堅硬的鱗片劃過,欷兒僵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
瞬間,欷兒除了散發出恐懼的氣味,什麼都幹不了。
“帶來。”
那聲音已經完全能清晰地聽出來,淡淡地向浸了水的絲綢一般的聲音,柔軟卻又低沉,聽不出男女,不知在命令著誰,欷兒凝神想仔細聽聽,卻已是了無聲跡。
那邊剛沒了動靜幾秒鍾,沒空想想為什麼這裏會有人。欷兒就開始想著自己現在如果能把脖子上這廝引下來然後開溜的幾率。
這時,脖子上的蛇卻毫無預兆地爬了下來,順著她的胳膊和腿爬到了地上,欷兒這才仔細看清楚這個片刻前還在她脖子的東西。
眼睛,綠的。身子,綠的。腦袋,三角的。證明:有劇毒的。
尼瑪啊!這還跑個屁嘞!
抽搐著嘴角,欷兒強忍住沒罵一些需要河蟹的東西。
“鱗縛,你就別瞎想了,你不許吃。快點給我帶回來。”依舊是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聲音,帶著點點慵懶的語調催促著“鱗縛”。
當然,欷兒聽完之後是各種掀桌罵娘:
吃吃吃吃吃?!吃你妹啊吃!不就是一條毒蛇嗎啊!不要這樣藐視我好嗎!好嗎!小的不才可也不至於一條蛇也鬥不過好嗎!
“好不容易來一個。跑了我就把你做蛇羹了。”那聲音想了想,似乎是覺得威懾力不大,又加上了一句。
…。嗬嗬(nimabi)。
“嘶嘶——”原本懶懶地趴在地上的某條小綠聽了這話,立刻精神抖擻地做了一條想要綁人的蛇該做的事:現原形。
欷兒:“……”
現原形是什麼鬼啊啊啊啊!蛇大大我收回前言您大您任性隻要別吃我!
心裏各種癲狂刷屏,不過看著麵前起碼有十個自己那麼長的蛇,欷兒已經連罵娘的能力都沒有了。
變身盡職綁匪的小綠(?!)動作連貫,叼起欷兒輕鬆將她摔在蛇頭上,沒等欷兒反應過來就開溜了。
從蛇頭上爬起來的欷兒,嘴角抽搐各種“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彈幕刷屏。
……我去啊老娘開頭好不容易建起來的高貴冷豔有深度憂鬱深沉無所謂的貴族王朝氣質都被這沒有下限的劇情打敗了啊啊啊啊!說好的給我一個高冷到底的機會的呢!節操哪裏去了!老娘也快要現原形了啊大神求放過啊!
不用求了,你已經現了。
坐在蛇頭上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接受。再加上這還是一條二十多米身懷劇毒跑得飛快的蛇。欷兒手緊緊抓著鱗片,凜冽的風像刀子一樣劃過臉頰,眼睛自然也是睜不開。驚歎之下,她也就慢慢認命了。
幾乎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小綠就又停了下來,刹車甩頭變小遛,一套動作各種熟練不費力。
一頭跌下蛇頭倒在草地的欷兒:“……”蛇大哥你簡直夠夠的了!
變小的綠蛇等著欷兒艱難地從地上直起身子,坐在地上一臉呆愣,衝著她嘶嘶了幾聲不知道要說什麼。欷兒對此的回應隻是依舊神遊天外。
小綠叫得更加急切,見欷兒還是一動不動,綠瑩瑩的眼睛裏閃過的居然是淡淡的同情外加鄙視。用一種略顯尖利的聲音叫了叫,欷兒這才緩過神來。
欷兒:我剛才騎了一條巨蛇還順便被它鄙視了額嗬嗬嗬嗬這一定不是真的額嗬嗬嗬。
小綠可是沒明白欷兒的心思使勁甩了甩尾巴示意欷兒跟上,就匍匐著溜走。欷兒也是咬了咬牙,想到自己現下肯定是逃不了,四周明顯是比那個水池那片地要亮了很多,定是已經到了最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