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遲滯,我分開人群衝了進去,用了一個絞技,我鎖住了那個大漢的喉嚨。使得他不得不放開了伸向陶麗的手。待他一鬆手,我又用了一個擒拿術,將他放倒在地,贏得眾人一陣喝采聲.那個漢子被突然襲擊搞懵了。一進回不過神來,躺在地上沒有動彈。我才待要伸手去拉陶麗,卻見她瘋也似地衝上去,壓住那個男人,揮起小拳頭一陣亂打。
等到一切停止下來,那個男人氣怵怵地站起身來,看著陶麗趴在我身上痛哭,周圍的人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更有興致地看定我們三人,仿佛看戲一般。我的拳頭仍然握得很緊,隻等陶麗說明原因,如果對方行為惡劣,我一定還會報以老拳。但陶麗卻拉住了我。
“他就是武傑,我的前夫……”
我握的著拳頭立時鬆開了。我這是幹什麼呀,人家兩口子打架,我橫插一杠子進來,這下有得羞辱了。果然,一聽陶麗說話,對方就猜到了什麼。
“好嗬,奸夫淫婦一起來了嗬,的,不要臉的,帶了野老公,一起出來鬼混,還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打人,還抱在一起——大家快看,這就是我家那個不要臉的……”
“武傑,你讓我見見我兒子,他是我生的,你怎麼可以不讓我見他一麵?”陶麗放開我,又奔向她的前夫。
“想見他?你別做夢了,象你這種爛人,不怕我兒子跟了學壞。要見也行,拿了我的東西來。”武傑伸出一隻大手,攤在陶麗的麵前。
我想到那天陶麗吞吞吐吐的話,看來武傑不讓她見自己的孩子,是有條件的。
陶麗推開圍觀的人,拉了我就走,一邊說:“不要理這個不是人的東西。”我聽見後麵武傑的謾罵和一片嘲笑聲。
回到旅社房間,關上了門,陶麗一頭紮進我的懷裏,大放悲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冷靜地問。
“我出去給你買早點,突然看見了他,他從地熱國回來,正在這裏吃東西,和那個女的在一起,我問他孩子呢,他卻假裝認不得我,我罵了他,那個女人不高興了,他就起來拉著我打,一直打到門外——哎喲,我的眼睛……”她抬起頭來。
她的頭發淩亂不堪,臉上的妝被淚水衝得一塌糊塗,左眼一圈烏青,原本的俏麗模樣蕩然無存,變作一個怨婦。
“他和你要什麼?”我又問道。
“就是,就是我放在你哪兒的青銅……”
這下我明白了,這兩個人各懷異胎,一個拿了孩子做人質,一個拿了古董做抵押。這個社會嗬!
我站起來,取了一塊手巾,用涼水濕了,拿過來給她捂在眼睛上。
“哎喲,不什麼不用熱水?”她邊說邊躲開。
我告訴她,隻能用涼水,熱水會使毛細血管擴張,使皮下出血更甚。這是我從戰場上學到的經驗。她順從的聽從了我的意見,接過毛巾自己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