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一係列事件,我的心情一點都沒有了。返回去的路上,陶麗戴上了一付墨鏡,我們基本沒有說什麼話。快進城時,我說了一句:
“今天我想回去一趟,把你的那個銅炊鍋拿過來。”
“為什麼?”黑洞洞的墨鏡對著我。
一個行人突然橫穿馬路,我猛然打了一把方向,動作明顯有些誇張,墨鏡瞬間縮了回去。
“孩子重要還是破銅爛鐵重要?”我說。想起她前夫那隻伸開的大手,我感到惡心。
她再也沒有說話,直到車子行駛到她住宅的門口,她才說:“你真好,不象別的男人,隻會認錢。”
第二天晚上,我就開了自己的車來,從後尾箱裏,拿出了那個包裹嚴實的墳中物,放到了她的茶幾上。
陶麗沒有去上班,她請了幾天的假,因為她的左眼熊貓圈,使她連大門都出不去。我的去而複還,而且那麼快,她顯得很高興,以前那種頤使氣詣消失了,剩下的,隻是無助和失落。麵對著我拿回來的東西,她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隻是楚楚地望著我,她的臉色蒼白,身上隻穿了睡衣,再披上一件米色呢料長大衣,頭發披著不再綰起。我上前抱住她,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你真的又回來了,我以為你不再理我了呢。”她說。
“怎麼會,我隻不過拿了這個東西回來給你,交給那個混蛋,換回你對兒子的探視權,淘淘,你必須這樣做,否則將來等你的孩子長大成人了,會恨你的。”我的臉頰貼住她的額頭,輕柔地說道。
這種感覺,這種場景,以前我隻是和倩在一起時才有過,現在移植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我知道,自己可能會因此墮入深淵,但還是義無反顧繼續做下去。
倩後來發信息給我做了解釋,說那晚她們去唱歌,酒喝醉了,她在歌廳沙發上睡著了,但我根本不會相信,因為如果那樣,那個接電話的女孩不會不說給我的,但她當時是怎樣說的?好象是說“倩姐現在有事”之類的話。有事?有什麼事,在那種場合,在那種環境和時間,除了不方便還會有什麼事。我又不是豬頭,會那麼傻!我也回了一條信息,用隱晦的語言對她的作為進行了指責,並訴說了我心中的苦悶。回信的內容是:“對不起,我錯了,今後再不那樣。”也不知“那樣”指的究竟是什麼,喝醉了,還是別的?
“傷好些了麼,不疼了吧?”我問陶麗。
她點點頭,然後伸手摟住我的脖子,把嘴唇送了上來,我吻了它。她的擁抱瞬間變得更緊,一條香舌伸進了我的嘴裏,在裏麵找尋攪動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對我,以前我曾經想這樣去做,但每次她都一擺頭,笑著讓開,令我很不開心。
我們沒有太多的言語,為了她的傷痛,也為了我自己的傷痛,我們自然地放開了束縛,選擇了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