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一手扶著煙玉,另一隻手還得扶著柳如煜,此時隻得輕歎一聲,“你們兩個在第一天就變這個樣子了,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柳如煜笑道,“最好就是那個曲姑姑罰我們去做其他事,那就可以不用與這些守陵的女子接觸,說不定還少一分危險。”
“看來你也在懷疑這裏有問題?”
“不,我不是懷疑,是肯定,這些守陵的女子之中一定有一人是想害你。”柳如煜緩緩說道。
“你們還在這裏說些什麼,還不快些走?”
冷凝月回頭一看,竟是屏翠從後頭走了上來,不過她的語氣倒是和昨日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屏翠,我聽聞你是和劉慧蘭一個房間的?”
“是又怎麼樣?還不快走,小心受罰。”屏翠的目光有些閃躲,她越過她們,飛快走遠了。
“她今日是怎麼了?”柳如煜小聲說著。
冷凝月緊跟上前,隨著她一並走入了早堂內。
她們剛找個位置坐了下來,就聽見曲中歌大聲說道,“都應該到齊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曲姑姑,還有慧蘭和雙鳶沒來。”一個女子站起身說道。
“她們不是一向最守時的麼?”
冷凝月心頭正一陣懷疑,門在這時被大力推開,“姑姑,不好了。”
進來的人正是廖雙鳶,柳如煜雙目一寒,“廖雙鳶?她不是應該早就來了?”
“發生何事了?你這麼匆匆忙忙的。”
“慧蘭姐她死了。我今早看見她在花園的枯樹那裏吊著。”
眾人聞言急忙起身,麵麵相覷。
曲中歌也震驚了,說道,“依慧蘭的性子不會自尋短見,你快些帶我去看看。”
所有的女子都跟著曲中歌出了去。冷凝月和柳如煜四目相對,默不作聲走了出去。
待走至花園看見吊在樹上的劉慧蘭時,冷凝月眉頭才微微皺起,劉慧蘭的麵色發青,嘴唇慘白,看上去應是窒息而死,但又有些地方奇怪,例如說她脖子上的傷口。
冷凝月隨後壓低了聲音對著柳如煜說道,“劉慧蘭脖子上的傷為什麼跟你的這麼像?你昨晚究竟去哪裏了?”
柳如煜沒有回答,臉上閃過一陣的冷冽。
曲中歌也發現了這個傷口,她細細撫上去,而後對著下麵的女子怒吼道,“這是誰幹的?是誰殺害了蕙蘭,都給我從實招來。”
廖雙鳶哭喊道,“大家都當慧蘭姐是親人,誰又會去害她?姑姑你就不要懷疑這了。”
屏翠聞言,忽然一笑,“這可不見得,有些人才不會當慧蘭是親人呢。”
冷凝月看見她正瞅著自己看,隨即捏緊了雙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自然清楚。你方才還向我問起慧蘭,是不是居心叵測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明白,我昨日已對你們四處忍耐,隻不過是想圖一絲清淨,你又何苦這般說我。我才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對哦,我差點就忘了你是尊貴無比的太子妃。自然是不屑與我們相處。”
另一個名叫做陳楚瑜的女子也突然站了出來,指著柳如煜說道,“有沒有做不是靠嘴說的,憑的是證據。我昨天晚上夜裏起身上茅房時看見如花在花園裏不知道幹些什麼,今日慧蘭就被吊死在樹上,而且脖子上還出現了這麼大的一個傷口。還有你,冷凝月,你是不是問了雙鳶一些奇怪的問題?我今早遇見雙鳶時,偶聽她說起過。”
“楚瑜姐姐,這不關凝月的事,她也沒問我些什麼。昨晚我也看著她入睡的。不可能是凝月做的。”廖雙鳶緊張地看向了冷凝月。
“你們都給我住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曲中歌有些動怒,吼道,“慧蘭又不是在皇陵裏第一個死的人,你們有什麼好爭的。既然如此,冷凝月,你就和煙玉一起去經閣裏抄經書百卷,不抄完不許吃飯。如花,你跟我來。其餘人全部按照常的去做,不得有誤。”
“凝月。”廖雙鳶輕握了下冷凝月的手。
“放心,我沒事。”
冷凝月倒是憂心地看著柳如煜跟隨著曲中歌逐漸走遠。她轉而又扶好了煙玉,向著經閣走去。
“我…這裏是?”
“煙玉,你清醒了麼?”
煙玉驟然睜開了雙眼,“發生什麼事了?”
“等下到了經閣再慢慢跟你說吧。”
經閣
冷凝月隨手拿了幾卷經書,坐下跟煙玉講了些昨日和今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