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
“舞凡!”
就在賀宣開口之際,書房的房門卻被人哐當一聲撞開,楊樹神色慌張焦急地衝了進來,將房裏的兩人嚇了一跳。
楊樹推門一看,見張舞凡身上有血跡,立即嚇得心頭一顫,也管不得賀宣在場,急忙奔上前來一把將她從賀宣手裏扯了過來,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急道:“飛刀門的人殺進來了?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我真該死,我來晚了!”
他的大手不自覺地收緊,握著她的肩膀,見她麵色蒼白,隻以為她受了傷,心裏頓時自責得恨不得當場拍死自己。
為什麼要生她的氣不肯過來找她?
若是他在,飛刀門的人又怎麼能傷了她?
他真是該死!
“楊樹,我沒事!隻是些小傷!那個墨龍被我傷了,外麵護衛怎麼樣了?”
她見楊樹這樣著緊自己,心裏也是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寬慰了一句。
楊樹這才不確信地道:“你真的沒事?”
“沒事!真的!”
他長舒一口氣,頓時覺得方才自己著急的樣子看在她眼裏一定很可笑,連忙訕訕地放開了她的肩膀,強笑一聲道:“護衛死了兩個,其餘四個都有些輕傷。對方的人都死了,這次來的又是墨龍?”
“是他,不過他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殺我了!走吧,我們出去說。”
她拍了拍楊樹的肩,回頭與賀宣道:“你方才是要說什麼?”
賀宣看了看楊樹,僵硬地道:“沒什麼,你去忙你的吧。”
“好!你歇著養傷,我回頭再來看你。”
她說完,立即轉身帶著楊樹走出了書房,當真頭也不回。
賀宣氣悶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睜睜地看著房門被緊緊關上。
“這女人,居然一點都不好奇嗎,氣煞我也!”
他氣鼓鼓地躺下,失血之後身子極度疲乏,居然就這麼鬱悶地睡著了。
張舞凡帶著楊樹出了書房,到了前廳裏,死去的兩名護衛已經被抬了進來,拿白布蓋著掩去了血跡,其餘四名受傷的,則由李嬸帶著菊香,手忙腳亂地清洗包紮。
眾人見她過來,立即低頭行禮:“大當家的,二當家的。”
“各位,今天這一仗,多虧有你們保護,我才能專心對付墨龍一個人,不然也不會平安脫險!今日死去的弟兄,每人家眷二百兩銀子,喪葬事宜由我們張記包辦了。四位受傷的弟兄,每人五十兩,回去安心養傷。”
四名護衛原本還以為主子會怪罪自己保護不力,哪裏想得到還會有賞銀拿,一時間激動萬分地謝了張舞凡,便各自轉身下去了。
廳裏很快安靜下來,才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大廳一側傳來:“大……大小姐,你沒事嗎?”
她轉頭看去,卻見正是張舞林。
他滿臉關切地看著她,見她看去,卻立即瑟縮地低下了頭,看上去竟有幾分害怕她似的。
也不知自小到大,他到底受了多少的欺辱,才養成這樣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