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言該和她一樣不是嗎,曆盡千帆後,發現她才是最好的那個。
餘清歌誌得意滿,老神在在。
然而,事與願違。隨著時間的過去,她訝異發現許致言竟然沒有一點主動出擊的勢頭,他好像真的忘了她一樣,隻把她當作班上其他許許多多的普通同學,見麵打個招呼的交情。
難道他有女朋友了嗎?沒聽說過啊。
餘清歌全神貫注的關注起許致言來。
“小年!中午一起去校門口新開的日料吃吧。羅宇才去過,說那的北極貝嫩極了,天婦羅也很地道。”
餘清歌看著一陣風似的從自己麵前路過,毫不停頓的奔向另一少年的許致言若有所思。
已經是第幾次了呢?
自她來的這幾天,本想矜持一些等著許致言先動作,哪想到他卻一心撲在了別處。
這幾天除了上課,他下課要找那個叫做夏安年的柔弱少年一起聊天玩鬧,中午要和夏安年一起吃飯休息,晚上放學還要送他回家。
對,她知道許致言家在哪兒,明明是南轅北轍的方向,他卻日日如此。
餘清歌直覺哪裏不對,卻又潛意識的抗拒自己再往深想。
都是男孩子啊,是好兄弟吧。
餘清歌一個中午窩在教室裏沒去吃飯,雖沒什麼消耗也不由有些餓的發虛。看見說笑著走進教室的許致言眼前一亮。
“許——”
一個名字還沒叫出口,就見那少年懊惱的一拍眉頭,轉身風風火火的跑出了教室。
“小年!打包的你愛吃的蟹黃壽司忘了拿,你先趴著休息會兒,我去去就來!”少年已經頗帶磁性的聲音遙遙傳來。
餘清歌不由暗自握緊了拳頭,回想起曾經戀愛時的種種往事,更是氣惱。遷怒的瞪了那個果真老實趴著休息的少年一眼,踢了下腳邊的椅子,憤恨的走出教室。
“許致言,”餘清歌攔住了他回教室的路,“我餓了!”說著盯著他手裏緊提著的餐盒。
許致言若有所感,不自覺的將身側的飯盒往後移了移。待要出口,眼前卻隻餘少女遠去的背影。
有病啊。
許致言摸不著頭腦,歡喜的提著蟹黃壽司給愛吃它的少年送去。
餘清歌回頭見他果然沒追過來,心裏委屈極了,眼淚滑到眼角又被她生生的壓回去,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因果循環,一切事情的進展仿佛都是上天注定,弱小的人類隻有跟著命運輪盤一起旋轉的份兒。
冬日的寒冷還沒褪去,春頭也遲疑著沒冒出來。
有些事情卻悄然發生了。
餘清歌等不及了。
她茫然的看著昔日親密的許致言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非得越來越遠,心裏是難言的空落落,仿佛少了什麼倚仗。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是從何而來,因為愛,亦或是純粹的欣賞,優秀異性的吸引,總之,她需要許致言回到她的身邊。
由此,那個叫夏安年的同學,無疑成為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是一個怎樣的少年呢?
餘清歌拿出化妝鏡看了看自己飽滿的紅唇,鏡子的一角,捕捉到趴在桌上奮筆疾書的夏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