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幾年給媽媽掃墓都是他爸爸陪著一起的,可是近幾年他爸爸位置往上升了升,工作量驟然加大,幾乎全年無休,就隻有他一個人去了。
“一起吧!”
夏安年看著一直注視著他的許致言,點了點頭。
一起吧,媽媽的墓碑太冷清了,況且,他想讓他的媽媽看看他最最好的朋友,看看他有些喜歡的人。
以前去看媽媽,他總也忍不住把那些對他做了不好事情的同學告訴媽媽,把那些他收的不公平的對待告訴媽媽,也把那些他被欺負的事情告訴媽媽。
對於其他人,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是三緘其口,也許是別人並不會心疼,也許是怕徒增嘲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終於可以把一個對他好的人介紹給媽媽了,不再是從前所有的那些欺負他的人,除了羅如花,他告訴媽媽的另一個善良可愛的倒黴鬼。
許致言驚訝的看著一口就答應了他的夏安年,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剛剛腦袋裏還在不斷地填充那些可以反駁夏安年不讓他去的理由,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樣能讓夏安年答應他有些無厘頭甚至不禮貌的請求。
這樣的輕而易舉,讓他感覺輕飄飄的觸碰不到踏實的地方,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想去所以產生了幻聽和幻覺。
“真的可以嗎?”許致言忍耐不住,期待又緊張的看著夏安年。
而見夏安年照例點了點頭,他才鬆了一口氣,開心起來。
但想著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表現的很開心呢,由此不知笑好還是不笑好,表情尷尬的糾結著,有些搞笑。
夏安年見他這樣的表情,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來,明亮的笑聲讓許致言一怔,隨機也摸著後腦勺憨笑起來。
最終夏安年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笑疼了才罷休。
許致言見他不懷好意的,明顯是嘲笑自己的表情,裝作拉著臉趁他身上酸疼不方便動彈,在他腦門上彈了個腦崩兒,轉身又是一臉笑意的開始收拾碗筷。
夏安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頗為心安理得的窩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許致言像剛剛拿飯菜一樣忙進忙出。
“碗兒別刷了,我明天再說。”
夏安年“敷衍”的叮囑許致言,心裏其實大不情願,做些飯菜他還願意,但他最討厭的就是刷碗。
一雙手三兩下就弄得油膩膩的,洗滌靈也總有衝不幹淨的感覺,糊在手上難受又不幹淨。
許致言聽他這樣口不對心,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還是把東西都收拾好,洗幹淨放進了碗櫃裏。
人家說為了愛人洗手作羹湯,為了夏安年刷碗,他哪裏有不願意的,甚至還覺得兩個人這樣溫馨極了。
而夏安年癱在沙發上看了看他在水管前忙碌的身影,討好的衝著他笑了笑,安心的閉上靠在沙發上睡了個回籠覺。
夏安年迷迷糊糊的一覺醒來,看著客廳掛著的鍾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他已經睡了兩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