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言側頭看了眼狀似害羞的夏安年,眼裏滿是寵溺的笑了笑,伸手想要覆在他細白纖長的右手上。
然而動作剛剛有了苗頭,夏安年就仿佛預知了一般,小步往旁邊錯了錯。
許致言一頓,轉而想起現在是在人挺多的咖啡廳,有很多熟悉的同學,窗外也是人來人往。
真是害羞啊。
這樣想著,許致言還是不情不願的收了手,卻仿佛賭氣一樣,轉而伸手在夏安年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年,這是我同係學姐,孟雪。”
聽到自己的名字,孟雪笑著側頭伸出手,端莊中泄露出一絲調皮。
而依然稍微低著頭的夏安年隻看到伸到自己麵前的一直手,玉雪一樣的白皙細膩。
許致言總說他的手多麼纖長好看,沒事兒的時候也總愛把玩著他的手指,間或拉到嘴邊著迷一樣的用嘴唇輕輕的觸碰,仿佛他的一雙手是那舉世無雙的珍寶,恨不得要吞下去藏在腹中一樣。
然而眼前這雙手,才是實實在在的好看。
白皙細膩,纖長又柔軟。
沒有他男人固有的寬大骨節,小指右側也沒有他長時間畫畫磨出來的小繭子,估計掌心也沒有做家務留下的薄繭。
這才是真正好看的一隻手啊,夏安年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往身後藏了藏,頭低的更甚了。
“這是,夏安年,”許致言介紹他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來,夏安年不知不覺中屏住了呼吸,“我……最好的朋友。”
話音一落,夏安年心裏頓時空落落的。
最好的朋友,永遠的介紹都是最好的朋友,隻能是最好的朋友了嗎?
除那些並不會在乎的人,見了重要的客戶,見了師長長輩,見了最親密的家人,也永遠隻能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會不會有一天,真的隻變回了最好的朋友呢?
夏安年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的悲觀。
明明前一天他們還緊密無間的依偎在一起看,隻要不出家門就像是一對分不開的連體嬰兒一樣,時時刻刻的黏在一起。
明明早就決定了,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守住這份終於得到,終於屬於自己的幸福。
怎麼突然間,因為一個初次見麵的女生,一切設防就瞬間潰不成軍,不攻自破。
是他太脆弱,還是他們的愛情太脆弱。
所以,要放棄了嗎?
這個念頭一出,夏安年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拒絕,都在不停的抗.議著,以至於他受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小年很容易害羞,他是學美術的,經常思緒就天馬行空了。”許致言仿佛在解釋著他這麼長時間沉默的原因,說話間還伸手輕輕的捅了捅他的腰窩。
兩個人站得很近,孟雪可能沒有看到這個微小的動作,夏安年確實渾身一顫。
這裏,是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而許致言剛剛戳的地方,前兩天才被他吸允者留下了羞人的痕跡,久久沒有消散。
孟雪,名字和人一樣幹淨到讓人忍不住的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