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四區會議中,其他三區主席提出希望將南區與他們交界的部分往內移,使南區所占的區域不再那麼大,達到四區平衡的作用,但是南區主席戴蒙悍然拒絕,四區會議於是不歡而散,自此後南區邊關出入局的把關也就更加嚴謹,充滿著緊張的氣味。
近年來隨著西半球政局的不穩,各區間起了一陣令人不安的騷動,最明顯的就是南區,因為南區最靠近西半球的聖土聯盟,也是兩方來往的門戶,彼此之間來往交易頻繁,戴蒙又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這次西半球將峰會中三方勢力決定在聯邦舉行會談,也是戴蒙大力促成。
王蒼輕撫胡須道:“而且近來聽說乾元密本又出現,議事長怕會引起有心人士的攻擊,所以希望各家盡量低調處理。”
王學忠沈默了半響,像是有話想說但是又不敢多說,王蒼挑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有話就直說吧,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
王學忠應聲道:“三叔,這乾元密本雖然是現代武學的前身,但是它真的有這麼重要嗎?自從千年前研發出現代武學的基礎以來,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改良與更新,到如今,我覺得已經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就拿我們王家來說,我們的‘少陰心經’雖然是傳承於先人,但是經過這麼長的時代變遷,已經跟原來的初本有很大的差異性,現在再回頭去找這原始的武技,不就是本末倒置嗎?”
王蒼眼光如電,眯眼看了王學忠一眼道:“哼!如果事情有這麼單純,還用的著你說嗎?”王學忠連忙垂首避開王蒼閃著利芒的眼睛。
王蒼仰頭看天,默然片刻,不由得感歎道:“乾元密本啊!這一本捆綁王家近千年的契約,終於又出現了。”
王學忠訝道:“捆綁?契約?三叔你越說我越迷糊了。”
王蒼歎道:“傻孩子,當年新皇一世即位後,最令他擔心,如鯁在喉的不是被擊退到邊荒的叛軍,而是我們這些勢力強大的各大世家啊?”
王學忠若有所思道:“新皇一世是擔心這些手擁重兵的將領叛變?”
王蒼麵無表情,緩緩道:“在千年前,聯邦初成,一切法治規矩都尚未穩固,新皇一世雖然如願的被推上尊貴的寶座,但是他知道如果想真正統一全國,首先必須將當時手上握有大多數兵力的軍方將領,收服其下。當年的國策參謀顧問‘浮世生’提出了一個方案,取了新皇一世的命令,將當時民間流傳的密卷和古武技與皇族殘缺的密藏心法收集起來,綜合各方武學之大成,成立研究小組,發展出新生代的武學。”
王蒼邊走下台階,邊緩緩述說這段聯邦國民都知道的曆史,也就是因為這項曠古絕今的創舉,使得人類產生劇烈的進化,踏入後來內能的世紀,王學忠雖然心裏嘀咕,但是也不敢插話。
王蒼眼中迸出阿臣異的光芒,恨聲道:“可是!誰知道這原來是一件天大的陰謀!”
王學忠愕然道:“陰謀?這又是怎麼回事?”
王蒼收斂眼中精光,應道:“你知道,當年參與的人員,大多數都是當時各勢力的中堅人物,這些人進入當年真祖悟道的‘聖域’中,一去數十年沒有任何消息,當時的人類即使養生有術,數十年也都垂垂老矣,再也沒有什麼雄心壯誌,數十年後,他們出關後,不到十年間,都因身心交瘁而相繼過世了。”
王學忠疑問道:“難不成當時新皇一世將他們禁錮在聖域中。”
王蒼搖搖頭道:“這些人,在當時都已經是聯邦中最頂尖的將手,如果他們想離開,敢說即使調動全國所有的軍隊,將聖域團團圍住也阻止不了他們。”
王學忠更是一臉茫然道:“那他們是誌願留在聖域中?”
王蒼撫著他的白胡須道:“這就是浮世生將明的地方,令人想不透的是,他是用了什麼方法使他們死心踏地的留在聖域中數十年之久,在這數十年的期間,各勢力因為領導者不在,自己內訌了起來,在繼承人的培訓中有了一個致命的斷層,導致各勢力的崩解。”
王學忠問道:“這些人在出關後回到自己的家中,難道不會將自己所學傳承給下一代嗎?”
王蒼踏下最後一個階梯應道:“說也阿臣怪,這些人回到家後,就像是把過去的武技都忘記了一樣,就連我們的老祖先‘王望’也是這樣,我們現今所學的少陰心法,是當初王望老祖宗的胞弟‘王莽’,所留下來的。”
王學忠問道:“即使如此,這乾元密本又怎麼說是捆綁王家的契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