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拿了參賽證明後,心想既然來了乾脆出海看看,也李運氣不錯,能遇到藍牙也說不定。
向主辦人員表明意願後,工作人員驚訝的看著他說:“將臣同學,你真的確定你要參加嗎?海麵上雖然滿平靜的,但是根據資料顯示,你從未有過出海的紀錄,確定嗎?”
將臣謙笑道:“我想試試看,難得來到藍海城,不實際參賽看看,實在是沒甚麼意義。”
參賽人員和氣的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介紹一個經驗比較豐富的老手給你。”
將臣喜道:“太好了,謝謝你!”
獵牙行動的評審事實上也要擔任導遊的工作,同時因為藍牙的攻擊力也算強,所以也有保護參賽者的作用。
將臣跟著工作人員下港去找人。
此時在港邊不遠的民宅巷道裏,卻有兩個人暗暗的監視著將臣。
其中一人商量道:“正點子到達會場了,要不要現在就下手?”
另一個體型較胖者則道:“先等等,上頭的人已經火速趕往這邊,傍晚時就會到達,再等等。”
“真搞不懂就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幹嘛還要勞動這麼多人,憑我章燦一個人就可以擺平他了。”
胖子不客氣的說道:“嘿,你省省吧!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壓壓你那口子還可以,別拿你那撮小雞毛炫耀啦!”
章燦探頭一看,正好看到一個中年男子領著幾個年輕人,走向港口,馬上縮頭回來,驚訝的說:“王家也派人來了,糟了!大尾仔,會不會被他們先下手,把人抓走?”
那名叫大尾仔的胖子說:“應該不會吧!這次會場是由水家讚助的,有水家的人在,他們應該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不過你先監視目標的行動,我馬上報告上級看該如何處理。”
將臣坐在小艇的前頭迎著海風,享受乘風破浪的快感,藍海港是中部的貨物樞紐,在更偏北的地方是一條橫貫中部的宗揚河,藍海城正好位於出海口,所有的貨物往來都由水家這個水運霸主牢牢掌握著。
宗揚河四通八達,逆流而上,在中途又分為兩條較大的分流,向南的稱為素玉江緩緩由彩晶城南方的素玉湖流出。而偏北的溯溪而上,流經浦化城後,在曲折處再分成數條水道,源頭應該就是迷霧山脈。
這條大河孕育著中部肥沃的土壤,縱是稱為神州的命脈也不為過,所以水家前幾代,就靠著這條宗揚河累積了幾可敵國的財產。
而在現代,水家更跨足空運及海運事業,其分公司雄據西半球各地,在各區更是擁有難以計數的員工,幾乎一手支撐著聯邦所有經濟金融的運作。
話裏帶著微微沙啞的老漁夫,朝將臣開口道:“少年仔,你的底盤功夫打的還不賴嘛!”
將臣回過頭來笑道:“沙伯伯,你是在開我玩笑嗎?我這點斤兩怎麼跟你比。”
沙膽是藍海港中有名的船夫,同時也是最佳的捕魚將手。
聯邦法律中明文規定,因為怕過度濫捕,使得水中資源枯竭,所以規定禁用先進科技的方法來捕魚,所以藍海港的漁民都使用相當原始的方法來捕抓海鮮。
也因為如此,所以在藍海城中的討海人,全都是身材魁武,身手非凡的大海男兒。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種樂天知命的笑容,那是因為長期和海洋在一起,充分了解到海的溫柔平靜底下,那種人力無法抗衡的巨大力量。而與海爭食,明白自己的渺小與大海的強大,在黝黑的臉皮下,才有著開朗和透徹的人生觀。
其中操舵者必須有相當的功力和經驗,才能在廣闊的海域中熟練的尋找魚群所在,沙膽看來枯瘦的雙手握著槳,運起一道道能量順著海中潮流的變化,快速的推進小艇,這種方式不是功力將就可以辦到,而是需要數十年的經驗累積而成。
沙膽長年日曬的黝黑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說道:“少年仔,你別以為老頭子在開你玩笑。每一年來這裏的參賽者形形色色,哪一個踏上老頭子的船還能像你一樣如履平地、站的四平八穩的。難得的是你年紀還那麼輕,我沙膽不會看錯人的。”
將臣回道:“是嗎?我自己倒沒有什麼感覺。”
他一踏上起伏不定的船隻時,自然而然的雙腳運勁牢牢貼在船底,甚至還能巧妙的感覺到船下水流劃過的感覺,對將臣而言是個非常新阿臣的經驗,他還以為每個人都可以辦到呢!
卻不知道將臣的經脈經過改造後,變的敏感異常,對於外界的動靜都保持一種相當自然玄妙的聯係。
小艇漸漸離開由防波堤圍著的藍海港,遠遠的望去,藍海港就隻剩下一條暗影,小艇來到一處水看來特別黯黑的地方,沙膽拋錨將船固定下來。
將臣問道:“沙伯伯,到了嗎?”
沙膽拿出一條細繩和銳利的小刀對將臣說道:“這裏是海流交會的地方,魚群大多徘徊在附近,這個季節沙梭最多而且肥大,藍牙最喜歡吃這種魚類,所以應該都會在此潛伏著。”
接著,將繩子綁在將臣的腰間道:“這是警示繩,如果抓到了藍牙,就拉拉這條繩子示意我拉你上來,還有這是抓魚用的小刀,如果遇到危險時也可用來護身。
對了,如果遇上超過一尺以上的藍牙時,千萬不要逞強,趕緊上來,不過近年來也很少見了,告訴你也隻是以防萬一。”
將臣接過刀子,脫下衣服,因為參賽者不能攜帶氧氣筒,所以內能強者自然就占了便宜,藍牙大多潛伏在海底,如果參賽者連到達海底的能力都沒有,那一切就白搭了。
朝沙膽打了個手勢,嘴上咬了刀子,撲通一聲,將臣一無所懼的鑽入海底。
沙膽在小艇上一點一點的放著繩子,心想這個年輕人還真不錯,不但人有禮貌同時功力也相當出色,難怪隔壁老王的女兒,前幾年代他老子擔任裁判時,會給外來的年輕人勾了魂。
去年聽說就嫁到了新康城,這都市來的小夥子身子是沒有城裏年輕人強壯,不過小娘們不就愛這一種白白淨淨的年輕小夥子嗎?
想想我家裏那女孩也已經二十出頭歲了,要不要先給她找個婆家呢!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繩子已經不再入水,想必是已經到了底,暗叫聲好功力,這種人材近年來在港邊是越來越少見啦!
突然遠處的兩艘小艇快速的接近,沙膽心裏還在想,是哪個人有那麼深的操舟功力居然能這麼快。
兩艘艇子到時他才啐的一聲,原來是使用元素轉換推進器,這種東西在藍海港中屬於禁止使用的物品,平時也隻是用來救急的,哪來的幾個雜碎敢在藍海港中開著橫行。
帶頭的大漢開口說道:“喂!老頭子,那小子呢!”
大漢名叫曾世雄,是王家的部屬幹部之一,這次接到命令要來抓一個不足二十歲還在吃奶的小鬼,正滿肚子氣。
卻見到這個死老頭愛理不理的斜瞄他一眼,沒好氣的回答道:“哪個小子啊,這裏那麼多人,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
曾世雄忍不住罵道:“老不死的,別給大爺裝蒜,我明明看見那小子上你的船出海,快說你把他藏哪去啦!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骨頭拆下熬湯。”
兩艘船上連曾世雄共七個人,他認為隻是抓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何必那麼勞師動眾,如果不是上頭要求他一定要帶隊來,他根本不想離開春梅那甜膩膩身體。偏偏又遇上這個天殺的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