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比賽(2 / 3)

沙膽眼光半閉的說道:“我老頭子身上可沒幾兩肉可以煮,倒是你那身肥肉,我看可以煮上一鍋年終大火鍋,恐怕還有剩呢!”

曾世雄身邊的一個小嘍囉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曾世雄平常養尊處優身上確實是滿多肥肉的。

曾世雄大怒,大掌一揮,一巴掌把出聲的猥瑣漢子打下艇子,破口大罵:“你***,笑甚麼笑,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緊接著,回頭抽出水刺,亮晃晃的尖端對著沙膽,陰惻惻的由牙縫道:“死老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問你一次,那小子在那裏?”

其他人也紛紛從船艙下拿出隱藏的武器。

沙膽被這些家夥惹的心頭火起,破口大罵:“**你祖宗的直娘賊,你這豬生狗養猴子帶大的死家夥,老子在藍海港混了四五十年,還沒見過你這種人渣,真***今天是走了甚麼黴運。”

曾世雄哪堪得起受辱,大叫一聲,仗著自己的武技將強,直接從自己的艇子飛身往沙膽撲去。

這曾世雄確實武技相當不錯,一雙水刺破空發出尖銳的聲音,可見功力不弱,可惜今天走了黴運。

沙膽視而不見飛撲而來亮晃晃的水刺,等曾世雄飛躍到兩艇的中間時,腳下發出一陣能量,將小艇輕飄飄的橫移三尺。

曾世雄無處落腳,隻好眼睜睜的落入海中,沙膽從容不及的拿出木槳,算好方位,對著剛冒出水的曾世雄老實不客氣的一杖敲下去,敲的曾世雄頭昏眼花的。

沙膽訝道:“哎呀,你的頭還真是結實,這麼敲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那得再多敲幾棍才行。”

曾世雄被沙膽一棍一棍的敲在頭上,阿臣怪的是不管曾世雄怎麼躲,那棍子總有辦法敲到他頭上,好像是他專門送上門讓沙膽敲的一樣,好不容易偷了個空隙猛喊道:“你們是死人是不是!還不快點來救我!”

兩艘船上的人,這才駕著艇子衝上前來。

將臣潛入水中之後,看到的是一個無比寧靜又充滿活力的世界,陽光穿入水中彷彿柔化了一切事物,兩三群五顏六色悠遊的魚兒,在將臣的身旁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型態穿梭著。

突然間,將臣好像又升起那種阿臣怪的念頭,最近不曉得是怎麼搞的,老是有這種抓不著頭緒的怪異感覺,由於一口氣的時間有限,隻得暫時先按下不想。

將臣再往下鑽,感覺到水的阻力變大了,四周的壓力壓迫著將臣,讓將臣有種熟悉的感覺,學著魚兒微微晃動身子發現確實輕鬆多了,速度也變的比較快。

水底下是一大片的沙礫,岩石和大批的海草占據著,據沙老伯說藍牙是一種很聰明的魚,平時總是躲在陰暗的海底,等到有獵物出現時再迅速出動,如果有甚麼風吹草動就逃之夭夭,所以如果要抓藍牙就必須一擊命中。

將臣腳輕輕的觸及沙堆,整個人緩緩趴在深深的海底,雙手運氣伸入沙中固定住身體,他以前和陳國在學院的時候算過大概可以閉氣兩分半鍾左右,現在不曉得可以多久。

微眯著雙眼將眼力用至極限,冰冰的能量緩緩在全身上下流動著。耳朵阿臣異的可以接收到水中聲音震動的微小頻率,感覺很像是當時在迷霧穀中剛剛從潭水中上來時,所聽到的狀態。

過了不知多久,將臣胸腔的氧氣已盡,水壓壓迫著胸腔,正在考慮是不是要上去水麵換氣時,一道疾如閃電的迅速黑影出現在左前方,是一隻頭上有著藍色犄角的怪魚,黑黝黝的身子,牙齒堅如剛鋸,正在大啖著一隻不算小的魚,下顎有力的將魚身一分為二,再一口一口的吞下。

身上布滿像岩石一般尖銳的鱗片,背上還有著一排看來尖銳無比的鰭,每一根足足有將臣的手指頭粗。因為身體和附近水域的顏色非常相似,將臣剛剛還以為隻是個怪形怪狀的礁石,而且它之前一動也不動的貼在海底的礁石旁邊,如果不是猛然動起來,將臣還沒注意到呢!

將臣心裏納悶,藍牙不是應該是藍色的嗎?而且最大也隻聽說大到兩尺,而這隻怪魚幾乎和將臣一樣大,兩顆巨大無比的死魚眼還微微散著藍光。將臣手上的短刀隻有不到半尺,要抓這隻怪魚是有點勉強。

將臣考慮了一會,把心一橫,無視胸腔的抗議,緩緩的接近這隻怪魚。越接近越覺得這隻怪魚的身型實在是非常龐大,而且一雙眼睛木訥的彷彿鑲在頭上,根本不曉得它有沒有看到將臣。

將臣終於接近到怪魚的身旁,一口氣再也撐不下去,正準備動手時,偏偏這隻怪魚好像看到甚麼一樣,好死不死的居然轉向將臣這邊,眼看著就要前功盡棄,一股冰涼的能量從左足湧泉穴湧上來,丹田裏的內能“轟﹂一聲急速旋轉起來,冰涼感覺更甚以往,透著冰涼的能量在體內不停流轉,紓解了胸中的壓迫感。

沒有持刀的右手更是冷冰冰的,內能自然的運轉不息,和平常行功有絕大的不同,全身舒舒坦坦的,內息好像沒有匱乏的情形,使將臣能夠不動聲色的伏在怪魚鋸齒般的牙齒麵前,將臣連眼珠子都不敢亂動,直視前方。

過了不知多久,水麵上突然嘩啦一聲,水底餘波蕩漾的傳來陣陣脈動,將臣不曉得上麵發生了甚麼大事,原來曾世雄那一巴掌剛才把那個小嘍囉打落在將臣頭上的海麵上,怪魚揚起頭好像在觀看上方有甚麼動靜。

將臣一看機不可失,身形猛一扭動,像魚一樣利用身體扭動產生強大的爆發力,猛衝向前,左手急揮一刀刺入怪魚左邊的眼睛,刀刃全沒入它那大大的魚眼,紅色的液體好像染料般染紅了附近的海水。

怪魚受痛帶著將臣猛然扭動著,極力掙紮,將臣被它左晃右甩的七葷八素,手臂好像要被扯斷一樣,將臣想到它尖銳的牙齒和身體,如果被它咬上一口或者被它那背鰭刺過的話,恐怕這條小命得賠給它。

但是如果放手,以這隻怪魚活蹦亂跳的體力看來,八成還可以撐上幾十公裏,到時候到哪去找,於是抓著刀把的手更不敢放開。

將臣靈機一動,將身體靠在怪魚的下方,兩隻腳緊緊的夾住魚鰓,一手抓著刀柄,一手抓住魚頭上的那支藍晶,避免被它那張大嘴咬到,雖然免不了會被它堅硬的表皮磨傷雙腿,但是總比被它咬斷手腳或被魚鰭刺穿來的好多了吧,反正他現在氣息悠長,又不用擔心缺氧的問題,乾脆來跟它打場耐力賽吧!

沙膽大喝一聲,原本枯瘦的身子好像突然長將了幾吋,一雙眼睛精光外現,揮舞著手上一隻木槳,先猛然踏出艇外,正好踏在被敲的七葷八素的曾世雄頭上,猛一借力,竟然一個翻身越到其中一個持刀的漢子頭上。

這名漢子剛想揮刀時,沙膽一隻穿著平底鞋的腳就已經先命中他的臉,而左側一個手持剛棍的漢子才剛把棍子遞出,就被人一棍打在頭上,昏的糊裏糊塗的。

右側的漢子持著刀趁沙膽注意左側時,猛一個偷襲持刀直劈,想不到沙膽人突然不見了,緊接著頭上猛然受擊,也是一樣昏的不明不白。原來沙膽利用打擊的力量,一個借力,身子突然直升上半空中,猛一轉腰,一個木槳就敲到正找不到人的笨瓜頭上。

而後,人又升上半空中,艇尾的漢子手持尖刀,揮舞在身體四周,看來好像門戶森嚴,頗有威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