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安道:“何聃,我是丞相的女兒又是郡主,我要去見我爹怎麼不行?我爹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今日我非要進去,看你們誰敢攔我!”
“郡主請不要為難我們,這是皇上的旨意,一切都要等皇上回來再說,還是請郡主回宮吧。”說罷便命兩個侍衛守好崗位,不再多話,沈靜安見憑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見到父親,便氣衝衝的跑回了宮想要去求太後。
何聃告知沈肆郡主已經回去了,沈肆隻感歎道:“靜安還是這麼毛毛躁躁,若此次我真出了什麼事,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她。”何聃道:“郡主會明白大人的苦心的,隻是大人那日見過江清絕,可有對策?”沈肆歎氣,“依你看,老夫該怎麼做?”
何聃不說話,隻做了拔劍的動作,沈肆見此,說道:“連你也認為此事沒有轉機了嗎?老夫並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如今僅憑你所帶領的禁衛軍還有王雍的青龍幫如何敵得過杜詡的千軍萬馬?動武終不是上策,若是動文···此次祭祀已讓皇上挽回了不少臣民的心,始終是缺了一角。”
“大人不要忘了,西戎來犯,杜詡將軍已被派遣作戰,剩餘的兵力若無將相領導也是散沙一盤,臣雖常年駐守在這宮中統領禁軍,曾經也是一名沙場之人,杜詡的很多手下至今都還記得我的恩情。至於···大人希望得到天下臣民的支持,大人糊塗了嗎?先帝又何曾得到過臣民的支持啊。”
沈肆一時猶豫不決,何聃見此便先退了出去,讓丞相一定要在皇上回宮之前拿定主意。
鄴城的祭祀典禮已經舉行完畢,行宮內公孫懷正對白天所發生的的事情感到疑惑,久久不能入眠,南後見皇上滿腹心事,“陛下怎麼不睡?”公孫懷皺了一下眉,南後道:“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沈丞相?”
“處置?一句不清不楚的話怎麼處置,朕要先聽聽他怎麼說,到底與晉王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陛下可知那做賊之人怎會親口承認自己偷了東西,陛下這麼做不過是不信天言罷了。”南後仰麵撅起了嘴,公孫懷道:“哎呀,朕若是不信就不會讓何聃提前回去,隻是沈丞相一向恭敬,之前還為了朕的皇位幫過朕,朕總覺得不大可能。你是覺得很有可能了?”
南後翻身道:“陛下仔細想啊,晉王是先帝所封,用以安撫民心,此次祭祀是昭告天下的,現在人人都曉晉王失蹤,人人又都聽到了丞相害人的話,自古三人成虎,即使陛下有心要避也抵不過百姓的言論哪,況且···丞相大人之前專斷朝政,弄的民不聊生,百姓早有怨言。陛下就算不為了百姓也要為了公孫家的社稷著想,若陛下真覺得虧欠了大人,多的是彌補的方法,這最重要的還是陛下的江山哪。”
公孫懷道:“朕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睡吧,明日就要回宮,一切都會有結果,臣妾一定會幫陛下的。”
衛燕離默默的走回了客棧,推開門便瞧見九疑仙人坐在裏麵等他,“你去哪了?今日的狀況你也看到了,我瞧皇上神情,這次計劃應該算是失敗了,隻是是誰要如此做呢?”
衛燕離坐下,看著那瑩瑩燭光,“道長為何要幫我?”
“你知道你親生父親和我算是朋友,而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你說這話,是懷疑老道嗎?”
衛燕離收回眼神說道:“是燕離冒犯了,並非懷疑,隻是今日我才發現自己不值得這麼多人幫助,您也是,程煜也是,甚至長風前輩也願意幫我,而我卻是一直在讓你們失望。”
“今日的事不能怪你,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不出所料,待皇上回朝必會徹查沈肆,若真定了沈肆的罪,那慕容元的罪就很難平反了。”
衛燕離道:“道長不知,晚輩所說的令人失望就是在此,先前拜訪南一閣,以此消息交換了父親案件的可疑之人,照今日的情形看來,南一閣是與朝廷有所瓜葛的。”
九疑仙人道:“如此,可見這南一閣閣主並非一般人,或許正是宮裏的某位主子,不論是誰,老道隻問一句,此次是要幫著那人還是要救出沈肆?”
“這條線索不能斷,或許還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我已讓程煜在鄴城舉行祭祀大典時想辦法聯係他,父親的案件一定會明白。”
“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