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1 / 2)

夜晚,酒樓關門打烊,許多夥計紛紛歇息,而蘇武則在櫃台上整理賬務,雖然工作體麵,但蘇武的酬薪卻不是那麼太高。

蘇武鼻子一動,抬頭看見李牧端著一盤色澤金黃的燒雞站在那。

“累了吧。”李牧把燒雞放在櫃上說道。

蘇武伸了個懶腰,說道:“你說呢,每天還不都是這樣,這是哪來的?”

李牧一笑,說道:“從後廚那幾個胖子手裏搶過來的,我們待會開開葷。”

“可惜,有菜無酒,真是掃興!”蘇武聞著撲麵而來的香味,不禁食指大動。

李牧神秘一笑,拍了拍手,從門簾後麵走出一個胖子,手中捧著一個不小的酒壇,看見李牧像見到鬼一樣,哆哆嗦嗦的走過來。

“拿過來!”李牧伸手抓過來,後者眼中閃過一絲肉疼之色,這是好不容易在酒窖裏偷出來的。

“牧哥慢喝,我先回去了。”這胖子看著李牧的眼神盡是畏懼之色,上次那頓毒打現在還記憶猶新。

李牧點點頭,揮手說道:“走吧!”

見那胖子的背影,蘇武不禁感到好笑,對李牧說道:“自從你上次昏倒在崖邊,醒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如果不是我們從小長大,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就是李牧。”

“人總是會變的嘛。”李牧一笑,露出兩排小白牙。

蘇武莞爾一笑,合上賬本,端著燒雞坐在一張桌子上。

兩人就這樣,小杯換大杯,大杯換大碗,最後端起酒壇,你一口我一口的對飲起來,盤子中的燒雞已經成為了滿桌的雞骨頭。

已經有些醉意的蘇武不禁感歎一聲:“生逢亂世,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為什麼這樣講?”李牧喝了一口,這個年代的酒,沒有經過任何化學添加劑,喝起來格外舒服。

“各國連年征戰,倘若有一身武藝投身軍中,定然可以謀得一官半職,最不行也可以當個百夫長,總比在這酒樓打雜強。”蘇武的言外之意就是說李牧為什麼不去投軍。

李牧嗤笑一聲,冷兵器時代,兩軍對決時,人命根本不值一提,投軍隻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會有機遇的!”李牧寬慰的說道。

蘇武臉上有些微紅,說道:“難!!難啊!!讀了十年聖人書,還不如一個農戶有出息!”

借著酒勁,蘇武把內積壓很久的不甘全部說出來。

而李牧也算個合格的聽眾,坐在那一邊喝酒一邊聽蘇武發牢騷,就這樣,兩人一直喝道深夜。

把蘇武扶回房間,李牧也回到自己的小柴房裏麵,不得不說,小小的柴房比動物園還熱鬧。

一隻灰色的耗子正在李牧床上翻滾,幾隻蟑螂在地上追趕,空氣散發這一股發黴的味道,所以蒼蠅也不在少數,而房頂上,幾隻野鳥棲息在這,地上還有很多的鳥屎。

坐在床上,李牧拿出自己那件已經燒得不像樣子的西服,從裏麵翻出一盒極品芙蓉王的香煙和一個防水打火機。

“還有十根。”李牧抽出一根,有些惋惜的說道,這東西抽一根就少一根。

點燃以後,李牧深吸一口,依靠在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幾天後,邯鄲城一座奢華的府邸內,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走進來,來到一間書房內,恭敬的參拜:“見過二殿下!”

書房內一名男子正在練字,見他進來,頭也不抬的問道:“打聽清楚了嗎?”

“回稟二殿下,全部打聽出來了。”

“說來聽聽。”

“李牧確實是武安郡桑木村人,四年前和同鄉一個叫蘇武的人來邯鄲謀生,至今一直都是在邯鄲天客來,底子很幹淨!”

這名男子放下筆,雙目神色流轉不定,追問了一句:“他父母可尚在?”

侍衛搖了搖頭說道:“已經不在,在李牧的父母小時就已經被馬匪殺死,所以他一直都是靠要飯過活。”

“果然是深山藏虎豹,田野藏麒麟,小小的酒樓居然有這樣的能人異士!”這名男子眼中閃出一絲精芒!

天客來酒樓內,和往常一樣,客人不少,幾個店小二忙的不可開交。

這會兒,幾名男子談笑的走進來,看那紈絝子弟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其中一個李牧應該熟悉,正是邯鄲柳家的柳大少,不過這次他們是帶著護衛來的。

找了一個地方,這幾人坐下,至於護衛則恭敬的站在一邊。

“你們不知道!上次天香樓新來的姑娘那叫一個漂亮,一掐都能掐出水來!”這人讓旁邊幾桌吃飯的人不禁倍感厭惡。

柳大少很讚同的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惋惜的說道:“如果能把對麵當鋪的肖倩騎在下麵,那才叫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