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後天抵達晉陽,告訴馬將軍,拖!出了事有殿下兜著。”
“小人明白!”
短短兩句話,兩人像黑夜中的蝙蝠,一下就不見了,幸好現在雨聲比較大,不然憑剛才兩人的聽覺,肯定會發現李牧。
“看來這趟差事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李牧蹲在牆角凝聲說道。
回到柴房,李牧說道:“高博、高遠醒醒!”
高博兩兄弟六識敏銳,立刻就醒了,問道:“李先生怎麼了?”
“我們即可出發,到了下一個驛站直接放棄馬車,騎馬去晉陽,事情有變!”
說著,李牧抱起飛兒走出柴房,將她放在馬車上。
駕!!高博兩兄弟驅車冒雨而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既然李牧這樣說,肯定有他的原因。
一夜的趕路,李牧等人終於來到下一處驛站,此時已經快到晉陽,如果馬車趕路,兩天足矣,但李牧沒有那麼長的時間!
以十兩黃金的價格,李牧買了三匹健壯的馬,朝晉陽飛奔而去,至於飛兒,則跟李牧乘騎一匹馬。
脫離了馬車,李牧行進的速度大幅度增加,轉眼間就進入了晉陽境內,但所見卻讓李牧四人震撼無比。
遍地死屍,逃難的人群結成了長龍,想去外地討些吃食,像李牧這樣朝晉陽內去的還真不多。
洪水衝垮了農田房屋,晉陽城周邊近百萬的老百姓流離失所,雖然附近成郡已經調撥糧草,但和龐大的災民相比,不過杯水車薪!
一天以後,李牧四人風塵仆仆的感到晉陽城外的駐軍之地。
“什麼人!膽敢擅闖晉陽軍營!”門口守衛厲聲喝道。
李牧直接亮出那塊金牌,比他還蠻橫的吼道:“混賬!我奉大王手令,讓你們馬將軍出來見我!”
這個士卒見李牧這麼大牌,不由的有些心虛,說道:“馬將軍正在見客,容我去通稟一聲。”
李牧暗叫一聲不好,說道:“不必,我們親自去找他!”
說著,李牧下馬直奔大營內走去!
“站住!沒有馬將軍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門口幾名士卒拔出武器。
李牧咧嘴一笑,冷聲道:“是馬將軍大,還是趙王大,誰敢攔我,一律按造反罪名處死!”
這樣,李牧有恃無恐的闖了進去,沒有一人敢攔,這造反的罪過可是太大了,要誅九族的。
一邊走,李牧對高博兩兄弟說道:“待會兒進入營帳,看我眼色行事,幹掉和馬將軍說話的那個人!”
“為什麼?”高博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人可能是二殿下對頭派來的。”李牧想起那晚聽到的話,雙眼不由眯起來。
“要萬一不是呢?我們豈不是錯殺好人?”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能放過一個!”
不一會兒的功夫,李牧等人就來到了大帳前麵,門口的侍衛亮出武器,質問道:“什麼人!”
“閃開!”李牧直接將這兩人推開,大步走進去!
營帳內,兩個男的正坐在那裏攀談,見李牧闖進來,那個身穿盔甲的男子皺眉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本將軍大帳,來人!”
唰唰!!十幾個人一下子湧進來,死死的盯著李牧幾人,隻等那人一聲令下,就將李牧四人就地格殺!
李牧拿出金牌和密折扔過去,別有韻味的說道:“馬將軍好興致,洪災麵前居然還有興致談笑風生,不知大王知道會做何感想。”
這名身穿盔甲的男人一看,頓時一驚,打開密折仔細看起來。
片刻,馬將軍一笑,揮手示意這人士兵散去,對李牧說道:“原來是李先生,真是有失遠迎,一路上辛苦了,本將命人安排酒宴為李先生接風洗塵!”
李牧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背手對高博做了一個橫切的動作,兩兄弟見此,不留痕跡的朝那個人靠去。
“接風就不必了,我奉大王之命來晉陽賑災,還需要馬將軍多多幫助!”李牧含笑說道。
“一定一定~~”
這時,馬將軍旁邊的男子卻開口說道:“聽說晉陽這一路上匪患猖獗,這幾人是不是真的還未可知,馬將軍要謹慎啊!”
馬將軍點點頭,對李牧說道:“李先生除了令符和密折,還有沒有其他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李牧笑著點點頭,說道:“當然有!”
“什麼東西?”
“人頭!”
噗~~高博兩兄弟同時拔劍,將這人的腦袋砍了下來,動手一氣嗬成,好像早有準備一般!
李牧站起身,沉聲說道:“膽敢質疑我們的身份,居心叵測,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