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點田 096 心中有石,則眼前有石(1 / 2)

楊秋忙神秘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恐懼,壓低了聲音說道,“前麵有鬼!根本過不去!”

“鬼?”老實的棗花爹楊憨頭一個激靈,四處張望了一番,隻見周圍黑黝黝的山上發出嗚嗚咽咽的山風聲,山石、高樹都隱藏在了濃濃的暗夜之中,他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秋,秋忙,你是在開玩笑吧?!咱,咱們長這麼大,哪,哪見到過那玩藝啊。”

五奶奶卻趕緊一扯棗花爹的袖子,她望著周圍無邊的暗夜,也壓低了嗓門說到,“別,別瞎說,那,那東西能聽到的。”

姚甜甜原本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她從小到大受到就是無神論的唯物主義教育,信奉馬克思主義的革命戰士說,真正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

可是,自從她稀裏糊塗的來到了這個異時空,尤其是與那個始作俑者,自稱活了晚年的藥香少年插科打諢的鬥了這麼多次之後,她對於自己自小在課本上學到的唯物主義產生了懷疑,因為她的唯物主義也解釋不了這一切,完全解釋不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現在,麵對著幾乎看不到五步外的荒山暗夜,聽著秋忙大叔帶著恐懼的低語,姚甜甜的心‘咚咚咚’的狂跳了起來,她禁不住又往五奶奶的身邊靠了靠,緊緊的拉住了五奶奶的袖子,牙齒不由自主地打著顫,鼓足的勇氣問到,“秋,秋忙大叔,你,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撇一眼周圍的濃濃的黑暗,楊秋忙也向著棗花爹腿邊擠了擠,帶著劫後餘生的恐懼說道,“我從今天早上開始走上這條秘密小路,整整走了十五個來回了了,每次都以為楊家屯就在眼前了,眼前的景物馬上就變了,我也就從岩石荊棘間滾下來,結果弄了這一生的血和泥,還是呆在原地轉圈圈呢!”

“從早上?”棗花爹楊憨頭似乎發現什麼不對勁,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在皇家獵場打短工呢嗎,大清早的你怎麼跑這來了。”

“哎,別提了,”楊秋忙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帶著懊惱回憶說,“昨天傍晚時候,黃府的二管家有事急事要回黃家屯,他願意出十文賞錢,想找一條近路回去。我琢磨著這事不是天上掉餡餅嘛,傍晚從小路上送了他回去,早起再從好走的大路上趕回去幹活,一點事情也不耽誤,就白白賺這十文錢,這是多麼的一宗巧事啊。”

說到這裏,楊秋忙自嘲的笑了笑,“姚先生說的對啊,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事呢,我當時就是太貪了,鬼迷心竅的應下了這個差事,當天晚上把黃府二管家送了回去,早起往回趕,這些都很正常。但是,當我遇到擋路的巨石的時候,事情就變得不尋常了起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去,楊秋忙再次向這棗花爹的身邊靠了靠,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整整一天在荒山裏不停的走,不停的被摔回來的詭異,他最後做了總結性陳詞,“這就是老輩人常說的鬼打牆啊!前麵有鬼擋路!”

聽完了楊秋忙的話,大家一時都沉默了,棗花爹動了動身子,和楊秋忙靠的更近些,五奶奶緊緊的抓住了姚甜甜的右手,抓得姚甜甜生疼生疼的。

右手上的疼痛感讓姚甜甜的心頭一跳,腦中靈光一閃,猛地從恐懼的情緒中鎮靜了下來,她向前湊了湊身子,問道,“秋忙大叔,黃府的二管家回去黃家屯有什麼急事?”

隨著一陣細細簌簌的山風吹過,楊秋忙茫然的搖了搖頭,“咱隻是個帶路拿錢的,賺個辛苦錢,人家東家的事情哪會和咱說啊。”

“那,你到了黃家之後,發現了什麼異常了沒?”姚甜甜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道。

“異常?”楊秋忙仰著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昨晚他們讓我住在他們下人的房間裏,看他們家的下人們忙著招呼貴客,沒有異常啊。”、

“貴客?什麼貴客?”楊秋忙話音剛落,姚甜甜立即抓住了他話裏的關鍵詞彙,緊接著問道。

“這個我倒是聽說了,”楊秋忙立即輕鬆的答道,“聽他們家的下人說,他們招待的是京城裏來的貴客,黃大戶在京中做事的兒子帶回來的,他們家下人的得意的炫耀,說這位貴客是京中太師最信任的人,是個道法高深的老道爺,據說好像是姓邱的。”

道士?又是道士!姚甜甜一下子就聯想到郭冬青說的他們家得到的那道‘山海羹’的菜譜,是一個老道士莫名其妙的送來的,會不會就是一個人呢?這個道士是個老道士和楊家屯的魏星言又有什麼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