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回去吧,我真的沒騙你,你看我身上這朱紅朝服,我真的已經是左相了!”劉誌琴無奈的看著跟在他身後劉大福。
“在往前就是午門口了,就送到這還不行,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跟著的。”
“你個書呆子懂什麼,你爹我是擔心你,你看看,那午門口跪的一大片人,還有前幾日午門口跪死的淮安王世子,這朝中那麼險惡……兒啊,爹真的不放心啊!有那個太子在,就是你外公也保不住你啊……”
劉大福是越說越心驚,一把拉住劉誌琴,“不行,你趕緊跟爹回家,這個官咱們不當了,愛誰誰去,你跟我回家,就算你什麼都不做,爹養得起。”
“……爹,你說的這叫什麼事,我都那麼多書,不就為了報效國家,不就是為了光宗耀祖,不就是為了不讓人家看不起咱們世代商人之家,如今兒子當上了這個左相,您應該高興不是!”劉誌琴那個汗顏啊,他爹把朝堂,把小太子想的也太恐怖了吧。
“再者,我現在是左相,雖然比不得右相左讚善左相國,但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小太子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他不會找我麻煩的。”
“你個書呆子,說你死讀書你還不信,都成榆木疙瘩了,前任左相被流放,不就是那個太子的事,你別糊弄你爹我,爹是商人,絕對比你見得多,比你精!”
“爹,爹,這馬上就要早朝了,你要是再不放手,說不定因為這事,你兒子就被那個太子盯上,治個罪,你就見到兒子了,爹你還不放手!”劉誌琴被劉大福纏的實在沒法,隻好嚇唬到。
劉大福立馬放手,“好,你今個先去,就正好在皇帝老爺麵前辭了這個左相,聽到沒有。”
劉誌琴敷衍道:“是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
劉誌琴一溜煙就跑了,就跟身後有猛虎追命似的。
淮安王被人攙著來到了金鑾殿上,其他人還在午門口跪著呢,淮安王兩腿顫顫悠悠的便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來。
“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趴伏在地,聲音裏滿是顫音。
龍麟帝端坐在龍椅上,連忙起身,踱步到淮安王身前想要扶起他,但是淮安王死活就是不起來。
龍麟帝一甩袖,“淮安王這是何必呢,年紀大了,這樣折騰有個萬一,朕心中有愧啊,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朕的堂兄,要是皇爺爺在的話,指不定生朕的氣,訓斥朕沒有老幼尊卑之分。”
聽到龍麟帝的話,淮安王那是恨不得噴一口老血,要知道淮安王和龍麟帝的年紀相差也就四歲,這龍麟帝居然說他老!
男人呢,越是到了淮安王這把年紀,就是越不服老,聽見被龍麟帝說老,心裏自是憤恨,淮安王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不然也不會隱忍這麼多年,積累夠了好名聲,野心才暴漏出來。
“微臣有罪啊——!不敢起身。”
龍麟帝也不接話,雖然他是個懦弱的,但是對於龍翼水還是非常極其的護犢子的,這話他要是接下去,可就麻煩了。
“淮安王舟車勞頓,來人呐,還不快扶著王爺去歇息。”
淮安王哪裏肯,在幾名太監還沒接近的時候,便一把抱住龍麟帝的大腿,“皇上啊,微臣的不孝子因太子秋狩之事喪命,雖微臣痛心大義滅親,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但是好歹讓微臣把那不孝子的屍首給微臣啊……”
左讚善老狐狸一個白眼,心裏也急的很,照這樣下去,淮安王緊緊相逼,那個小魔頭要遭罪了啊,雖然不是很喜那個龍翼水,但是淮安王這樣逼迫龍麟帝,實在是欺人太甚,龍麟帝可是異法國的皇帝,這淮安王他怎麼敢!
就在左讚善想要仗義執言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左讚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小魔頭怎麼這時候來湊熱鬧!人淮安王是來找他麻煩的知不知道啊!躲都躲不了,這丫的還往上麵湊!
左讚善覺得,龍翼水平時看著那麼人鬼精,這次腦子怎麼就轉不來彎!
“哎呀呀,淮安王這是做什麼?當心父皇用驚擾聖駕的名目把你給……”
“水兒,渾說些什麼!淮安王怎麼著也是你皇叔!”
“父皇……你凶我……”龍翼水原本高抬著的小下巴立馬就低了下來,兩眼霧蒙蒙的,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落寞,聲音更是委屈的不得了。
兒控龍麟帝,立馬就心軟了,一把抽出被淮安王抱著的大腿,絲毫不在意淮安網因此摔了個大馬趴,疾步上前,一把抱起龍翼水,柔聲安慰道:“是父皇錯了,父皇不該凶水兒的,水不生氣了好不好。”
……
大殿上瞬間安靜了,趴在地上的淮安王嘴角抽啊,表情那個扭曲,就這樣一個傻×蠢蛋,怎麼就能當上皇帝,天理不公,天理不公!他勢要把這個蠢貨踩在腳下!
“哼,那要看父皇表現再說,不過……皇叔,你趴在地上做什麼,難不成是在找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