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八 王爺何必(1 / 1)

“太子說的哪裏話,微臣這是在給您行禮啊,求您高台貴手,把我那可憐孩兒的屍骨交給老臣……”淮安王說著,就要衣袖拭淚。

龍翼水見不得淮安王作假,稚嫩的小臉上滿是不滿,嘟著小嘴,說到:“淮安王怎麼不說是不孝子了?那個段天涯不說皇叔按在午門口的黃土路上的麼?怎的向本太子要什麼屍身……不是皇叔你自己大義滅親的麼?”

“……”淮安王沒想到,這龍翼水居然倒打一耙,把自己摘了個幹淨,把這事推到了他的身上。淮安王的表情很僵硬,極其的不自然,他苦著張老臉,“那不說那個不孝子得罪了太子殿下,因為太子殿下落馬,他反應不夠機敏沒能救助太子,故此才會有負荊請罪一說。”

淮安王左一個不孝子,右一個不夠機警,又是負荊請罪的,言語給人一種龍翼水是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的形象,而他也是出於龍翼水太子身份的壓迫才會做出這事,不得不說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即使沒成精,也不遠了……

但是此時淮安王卻是在心驚,即使早知道這個小太子有小魔頭之稱,頑劣不堪,他也一直以為這小太子不過是比其他的小孩早慧一些罷了,一個連異術都沒辦法修煉的廢物,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是沒想到,這個小太子卻如此的鬼精,不僅僅是說話條理分明,一套一套的,還暗藏凶險。就在這時,淮安王想到了一件讓他悔悟的事。

那就是,龍麟帝根本就沒有真正下旨嚴辦淮安王世子,那些關於聖旨一說,都是宮裏傳出來的,而且,那個不孝子還是他給綁的……

那麼這可就做實了龍麟帝和小魔頭跟這事沒關係,最多也就是故意放任產生了誤導。

淮安王是越想越心驚啊,那些流言,絕不會無中生有的出來,一定是有某個人故意散布的謠言……!

難不成是他以前露出了馬腳,不然怎麼會有人這麼針對他這個在朝堂近乎透明的王爺。

“侄兒倒是多管了閑事,來的時候聽說王叔身邊跪了一少年,年約十幾歲,可有此事?”

龍翼水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話出來,朝堂上的人無不是震驚的看著淮安王,此事淮安王上京討要是屍體,午門外跪著的可都是他的血親!

淮安王一共有兩子,其他都是女兒,這兩人都是他晚來得子,年歲相當,聽說,這淮安王就跟龍麟帝寵龍翼水般,極其寵愛段天涯。

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了一十幾歲的少年來,讓人不得不驚疑萬分。

龍翼水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話題,反而是一揮手,讓他身邊的小太監上前。

“王叔還不快看看這人是誰?”

小太監拽掉圍帽,臉上毫無喜色,華麗更是毫不欣喜之意,隻是在龍翼水的眼神下,不幹不脆叫了聲“父王……”

這……

這‘段天涯’竟是沒死!全朝堂的人都麵帶驚訝,而淮安王卻滿臉驚恐。

“這怎麼可能……”

“淮安王說的什麼?怎麼眼瞅著不怎麼高興啊?世子起死回生,王爺不是應該是最為高興的麼?”

“不……本王,微臣,微臣是高興壞了,高興壞了……”淮安王驚厥,立馬改口,激動的看著段天涯,那熱切的眼神,讓人有種淮安王是恨不得把段天涯一把包進懷裏給……給撕了!

龍翼水幽幽開口:“王爺你何必呢?”激動的太反常了,讓人覺得疑寇頓生啊,“聽說淮安王世子在北方之院校學習異術?是與不是?”

轟的一聲,在一個重磅大彈,震懵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是個什麼情況?

淮安王僵著臉,額前滿是冷汗。剛想要說什麼,龍翼水身邊的段天涯直接跪地,小孩子臉上滿是別扭,:“回太子殿下,微臣確是在北方學校學習。”

“是麼,本太子記下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龍翼水便沒有再說什麼。

淮安王灰溜溜的便要帶著段天涯告辭,龍翼水隻是淡淡的說,她與段天涯幾日來相處融洽,心情甚悅,不舍得放他走,不過今晚她將在沂水宮擺宴,為淮安王一行踐行,到時再出宮也未嚐不可。

淮安王無法,滿嘴苦澀,隻好伏低做小滿口稱是,不敢多言半句,畢竟,龍翼水先前的話,讓他大為慌張,要知道這事再繼續下去,說不定這欺君之罪就戴上坐實嘍!

淮安王哭天喊地的來,啞口無言的灰溜溜離開,著實是猶如一場鬧劇一般。

讓一些大臣很是摸不清頭腦,這小魔頭不愧是小魔頭啊,幾句話就把來勢洶洶的淮安王給打退了,實力驚人,殺傷力強大啊!

王爺你這是何必呢,碰上了龍翼水這個小魔頭,老臉都丟進了!

不過有些人也心中暗歎,這龍翼水也不是無可取之處,這不,一個危機就解除了,雖然這個危機是龍翼水這個小魔頭秋獵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