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節幽蓮的計謀(1 / 1)

據事後鸞兒告訴若雨,若雨當時挨了十下重棍,算是意誌堅強的了,以前能挨住十下家法哪有幾個女子能活得下來,這王府中的棍刑可是不必一般人家的家法,能夠活下來的也不多了。

若雨笑笑並不言語,其實心中明白,並不是自己比她們強過多少,隻是蕭若軒不希望自己就這樣死罷了,他還沒有折磨夠自己,又怎會這般輕易的讓自己香消玉殞。

還記得昏迷的那一刻,曾聽得一聲‘住手’。若非他,在這個王府中誰又敢在棍刑還沒有執行完畢時喊上一聲住手的,若是按照執行完了,此刻自己怕是早已是一句了無生氣的屍體了吧。

為著自己而得罪了祖母,就是為了更好的折磨自己,他的堵注是不是下的也太大了些。自嘲地一笑,曾幾何時,自己曾純真的幻想若是將來有一天要嫁人的話,那自己一定要嫁一個可以給自己唯一真愛的男人,不管他是貧窮,還是富貴,若是世間找不到這樣對愛癡情轉一負責的男子為夫婿的話,那自己寧可孤老終生,也不要把自己的青春浪費在後院女人的爭風吃醋當中。

世事難料,想不到自己的爹爹竟會欠下了人家這般重的債,無法用金錢去彌補,身為爹爹的女兒,自己又怎能置身事外,獨自逍遙,為了償還爹爹的債,減輕他的罪孽,自己毅然來到這個處處透著陌生恐懼的王府,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視自己為異類,即使如此,自己也是處處忍讓,從不與人口角。

可是為何做了他的舞娘,做了他的侍婢,甚至做了他的夫人,無從怨言地隨著他的意,仍然還是有人不肯放過她,一個可憐的弱女子哪。

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從幽蓮的眼中,她看到了嫉妒,想來那幽蓮是喜歡著蕭若軒的吧,想想真是可笑,隻看下人們對她的截然不同的態度,又看到她在老夫人的身前寸步不離,可知道她身份是要比自己高貴的多了,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蕭若軒喜歡時逗弄一下,不喜歡時丟過一邊的玩偶,與她是有著天壤之別的,縱是自己現在是夫人,但是地位也是……情敵嗎。

“夫人,湯好了。趁熱喝吧。”

鸞兒端了一碗白粥緩緩過來。

因為傷口上了藥,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所以暫時也隻能吃些清淡些的,等傷口養的差不多了,才可以進補。

“鸞兒,我要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哦,夫人是說幽蓮小姐嗎,真是怪了,小姐被打得皮開肉綻都醒過來了,她倒好,隻不過是侵了涼水,到現在還沒有醒那,老夫人天天在那裏守著,爺也天天過去。”

還沒有醒,幽蓮想不到心機竟然是如此的重,真是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她看似楚楚可憐,一派純真的樣子,也會如此的做作。她是裝著不醒的吧。

鸞兒舀了一匙白粥放在唇邊吹涼了,輕輕的送入若雨的口中,寬慰道:“夫人,你也不要太過擔心,爺已經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來看了,他們都說幽蓮小姐並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是身子弱些罷了。其實,我看那日幽蓮小姐就是故意要落水的,根本就不幹夫人的事嗎,好端端的把夫人打成這樣子,夫人倒好,還掛心著她。”

“鸞兒,這些話以後不要說了。若是被別人聽去了,免不了又是一場責罰。”

“可是……夫人明明是冤枉的啊。”

“鸞兒,夫人打也挨了,再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隻會要有心人借題發揮,說我主仆陰險毒辣罷了。”

鸞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向來寡言少語的夫人,不由一陣心疼,夫人是這般的善良,美好,從不曾做過什麼礙著別人的事,為何他們要如此對待夫人哪。

一碗白粥喝完,鸞兒出去煎藥,若雨的傷口都在後背,也不能翻身,隻能趴在那裏繡著手帕。躺在床榻上幾日,自己實在是悶得慌,倒是鸞兒給出了主意,不如秀手帕吧,可以自己用,也可以送人,最重要的是現在可以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