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國的大地植根和改革的時代同步(1 / 3)

在祖國的大地植根和改革的時代同步

——《穿山甲叢書》總序

·張鍥·

這套反映社會熱點問題的報告文學叢書,是由一批活躍在我國當今文壇上的榮獲全國優秀報告文學獎的中、青年作家聯袂創作出來的。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的同誌們,為它起了個耐人尋味的名字,叫做:《穿山甲叢書》。因此,從它在進行策劃和編拜之日起,就已經引起一些文學界朋友們的注意。蒙這些中、青年作家們不棄,讓我先睹為快,並且囑我作序。我在閱讀了這套叢書的絕大部分作品之後,覺得確有些感受想說,欣然接受了他們的囑托。

報告文學作為一種文學樣式, 出現在我國文壇,已經有很久的曆史了。新時期以來,它更顯示出無限蓬勃的生命力,受到社會各界的普遮重視,擁有眾多的讀者。在市場經濟的浪潮業已席卷全國的今天,它仍然受到廣泛的歡迎。許多好的報告文學作品,一經報刊發表,立即成為傳誦一時的熱門作品。一些長篇報告文學,還成了經久不衰的暢稍書。報告文學作家隊伍也日益壯大,有些一向從事其他文學樣式創作的作家,也改行寫起了報告文學。據有關專家介紹:這種文學現象,還不僅局限在中國,隨著現實生活的節奏愈來愈快,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掀起了一陣又一陣非虛構故事的寫實文學熱。用我們已經習慣了的說法,也即是:報告‘文學熱。

文學源於生活。報告文學熱這種文學現象的產生,歸根結底,也是由於生活一的本身所決定的。二十世紀是一個日新月異的年代。不斷變換著的萬花筒般的現實生活,以令人目眩神移的速度,展現在萬千讀者的麵前。人們越來越不滿足於隻是一般的通過新聞媒體了解一些事情的發生與發展,而想更多地閱讀到同時具有新“聞性和文學性兩重功能的報告文學作品。這種作品,顧名思義,既是報告,又是文學。它具有報告的真實性、準確性,又具有文學的生動性、藝術性。它決不能是虛構的,由作家來隨意編造的;又不能是枯燥無味的,僅僅是事件的簡單描述。好的報告文學作品,在具有新聞性和文學性之外,還具有更多的思辮色彩,能夠給讀者提供深刻的背景分析,讓讀者由此及彼、由表及裏,產生豐富的聯想。這種文學樣式,適應時代的需要,讀者的需要,應運而生,應運而變化、而發展、而不斷豐富著自己。事實已經證明:它不僅有著昌盛的現在,而且也有著更長久的未來。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不適當地把文學的功能簡單化、片麵化,隻強調文學的教育作用,否認文學還有認識作用、審美作用等多方麵的功能。甚至要求文學作品,去機械地配合一個個臨時的中心任務。從而大大地效壞了讀者的口味,也大大敗壞了作家們自己的口味。這個教訓,是值得我們認真記取的。但是,曾幾何時,在有些文學工作者中,又來了個否定之否定。仿佛隻要一提文學的“二為”方針,一提作家們要有曆史感、使命感,一提在文學作品中應該也可以進行愛國主義、集體主義、英雄主義的教育,就是把文學作品庸俗化、功利化了。這樣的看法,也未免失於偏頗。

盡管經受過許多磨難,我國作家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地位一直是很高的。人民要求:我們的作家,應該是時代的代言人,人民的良心,讀者的摯友。這個要求可以說是天經地義的。不是說:讀者是作家們的上帝麼?’既然上帝有這樣的要求,我們就沒有理由不努力去做。

去年夏天,在北京密雲水庫召開的一個文學討論會上,我聽到一位知名作家深有感受地這樣說:“有許多人曾經感歎過:我們活得太累了!是的。一個時期以來,經常有人提醒我們:作家們千萬不要忘了自己是個靈魂工程師,不要忘了自_己肩負的曆史重擔。這使得一些作家時而發出‘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歎息。但是,真要把時代和人民給予作家們的那些榮譽感、曆史感、責任感的重擔,全部卻個淨光,說作家們什麼都不是,社會不要時他們有任何妥求,他們自己也不要有任何約束。那樣,作家還算是作家麼?!那時候,也許會有更多人將要發出‘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