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王雷亭之死(1 / 3)

安祿山暴跳起來,好嘛,這丫頭居然敢打他的巴掌,棲身上前一把將這丫頭按在帳篷上,惡狠狠地捏住她的肩膀:“我就是沒有麵皮又如何,你就是我的戰利品而已!”

她張口就來,他要是還讓她咬到,那他這幾年的武功就白學了,一掌打在她的肩膀上,將她不客氣的甩在地上,見到那雙晶亮的眼睛,滿是憤怒的火焰,還有蔑視。他這心裏的火氣也上來,走過去一把揪起昨日被他撕爛的衣服領:“放心,你這樣的女子,就是脫光了站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看一眼。”

他瞟向她的****,繼續蔑視:“風幹的蘿卜,塞給野狼也不會吃……”想到如何安排著丫頭,正好看到在帳篷的角落裏,堆著一堆柴火,眼睛一亮,指著那足足有一人高的柴火:“今天把這些柴火都給我砍了!記住,砍不完,不許吃飯,更不許出這個帳篷,要是再讓我在帳篷外看到你,我就打斷你的腿!”丟下狠話,他大步離開,也不管後麵的藍琳如何在那裏詛咒他。

關於王雷亭的事情,不知史思明那裏辦得如何了?這大半夜的時間,全被那個丫頭給耽擱完了。他無奈的頂著個熊貓眼,去見史思明。

這邊,留下來的藍琳,坐在地上,她咬著下唇,看著帳篷角落裏那一碼人高的木柴,粗細不一,粗的足足有大腿粗,細的跟小指頭差不多,她大概數了數,見這粗一些的不過就是二十來根,這才噓了口氣,拿過帳篷角落裏的斧子,都卷邊了,也不知道磨一下。

藍琳無語的拿著卷邊的斧頭砍上幾下,一點也不好用,使了大勁,不過就從眼前這大腿粗細的木柴上劈下點碎末末來,這樣要劈到什麼時候,想這麼就將她藍琳打倒,真是看輕了她,以為她真的是那些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

哼!她取出埋在木柴地下的磨刀石,上麵全部都是灰塵,還掛著蜘蛛絲,她嫌惡的撇過頭,這到底還是不是廚房,怎麼連個劈柴的斧子是卷邊的,連木柴末劈下來都困難,一個磨刀石也是十幾年沒用的樣子,呸呸,才拿起這塊古董級的磨刀石便吃了一嘴的土。

好嘛……她這個砍柴工又做起了磨刀工,搖著頭,她從那黑漆漆的灶台上找了個破舊的壇子,裏麵乘著清水,看起來還不錯,就是它了。

藍琳卷起袖子,拿起這個塵土飛流的磨刀石放進去,涮吧涮吧,將上麵的蜘蛛絲和那厚厚的塵土全部都洗幹淨。她一轉頭又從黑漆漆的灶底下找到個幾乎沒毛的刷子,摸上去還有點硬,像是動物鬃毛做的。

“太陽出來我爬上坡,爬到了山坡我想唱歌,歌聲唱給我妹妹聽啊,聽到了歌聲我笑完了腰……”藍琳拿著沒毛的刷子刷著塵土飛揚的磨刀石,唱著歌兒好歡喜,沒有什麼比唱歌更能改善心情。

她這嗓子雖不是百靈,也能聽出幾分高興來,不多會,磨刀石宣布清洗幹淨。藍琳將這磨刀石放在腳邊,還是挺有成就感的,拿過那邊卷著邊,鈍的估計藍琳那它抹脖子,也不會蹭破一點皮的斧頭。

“擦擦擦……”

金屬的摩擦聲響起來,這聲音對於藍琳也不算特別陌生,她原來也磨過不少的刀,換了把有年頭的斧子也是一樣,她這邊擦得是高興不已,眼看著生鏽的斧頭,在她的手裏越來越亮,那些鏽跡通通退散,這心裏的自豪感也是挺高的,要說她自個,那也真個啊Q的,這話不是她說的,是她的哥哥說的,什麼事情都能找到樂嗬和滿足,比如今日撿了一塊提前,比如幫著老奶奶讓個座,比如多吃了一塊牛肉。

人生或許就是如此,隻有你呀,要求的少了,才能獲得更多的幸福,所以說,這幸福不是別人給的,它呀!就存在在你的心裏,痛苦和幸福往往就是一個選擇而已。

幸福,它就是自個的感覺罷了,這個東西是要你自個去選擇的。

藍琳哼著歌,磨著手中的斧頭,感受這一刻的寧靜和簡單。

不過,貌似這老天爺就沒有想讓她安逸的時候,這不,這把破斧頭簡直就是假冒偽劣產品,這才磨了多久,它竟然“啪!”整個斧頭的金屬麵裂開一個大大的口子,口子的邊沿還帶著卷邊,那裂開的大大的口子,就像是嘲笑著她那點短暫的滿足一樣。

藍琳氣得將斧子往灶台上一扔,罵道:“沒臉的男人,連個斧頭也是沒把的!”氣歸氣,她在那裏無語了一陣,這柴火看來是劈不成了,她可沒有煉什麼絕世神功,能將手掌當刀用。

可這肚子……她想到哥哥許致遠做給她的那些好吃的,什麼蒜蓉茄子,嗯,好香啊,帶著濃濃的蒜香味,炒過的茄子鮮嫩而多汁,咬到嘴裏,濃濃的蒜香味夾雜著茄子的清香!唔,還有紅燒娘豬蹄,哥哥做的一點也不油膩,吃起來那厚厚的軟軟的皮子,就跟皮凍子塞得,不用怎麼費力的嚼,就可以消滅的幹幹淨淨。

“咕嚕咕嚕!”藍琳越想越餓,這不爭氣的肚子居然就這麼叫起來,抗議她的虐待。

她無奈的撫著自個咕嚕咕嚕叫喚的胃:“可憐的娃,不是你家小姐不想喂你,實在是沒有吃的。”像是回應她的話一般,這胃居然響的更歡,還有點抽抽的疼,不是那種胃疼,而是餓的疼。誰知道她到底昏睡了多少日子,又憑借著什麼東西活下來。

反正,現在的她那時餓的眼冒金星,前胸貼後背,直想著要是現在有人給她個肉包子,她就嫁給他,什麼?你說他要是女人怎麼辦?答:一樣嫁。

別說她沒有骨氣,那是別人都沒有品嚐過饑餓的滋味,那種胃部扭成一團,使勁的打結在打結,咕嚕咕嚕使勁叫喚,整個的胃部都像是被人給提起來,放在手裏狠狠地揉搓一般。

藍琳靠在灶台邊上,抓住灶台的邊緣,撫著自個可憐的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嘴裏忍不住痛哭的呻吟,要知道她的胃部原來就烙了病的,是被哥哥許致遠養的差不多,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幾個月,就被這樣糟蹋,很久不犯的胃疼病,也在極度的不正常飲食和饑餓中,亮起他們的獠牙。

“嘶!”藍琳抽著冷氣,深深地呼吸,頭仍舊一陣眩暈,人就往地下栽去。

人說福難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果然不錯。

藍琳慌亂之間,居然一手抓到了油燈,“啊!”被燙的手這麼一掃,那油燈咕嚕嚕地滾下來,落在旁邊放著的木柴上,油和著火,在加上幹柴,那可是一觸即發。

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看到“呼”的一下,火勢就燃起來,黑煙從木柴上冒出來,衝進她的鼻腔裏,難聞的燒焦氣味,引得她喉嚨一陣幹啞。

“咳咳咳咳……”她捂住鼻子,使勁咳嗽,被濃煙嗆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這地上的木柴到底是什麼品種,怎麼這麼多的煙,簡直就是賽比現代的化工廠,這煙味竄入鼻子當中,惹得鼻子一陣收縮,刺啦啦的疼,眼淚更是被刺得直掉掉。

要說這麼點點的火,一腳就能踩滅的東西,偏偏這黑煙詭異的很,藍琳伏在灶台上,嘟著鼻子幹嘔,眼淚鼻涕一起流,實在太過憋屈。

她想要靠著灶台邊向帳篷外跑去,奈何體力實在有限,眼看著這火越少越大,就要蔓延到整個的木柴,危險在極度的襲來。

人往往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會爆發出令人難以想象的爆發力,藍琳也不知道自個是怎麼深吸一口氣,拚著全力就跑到帳篷的簾子前,反正她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