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的是這樣突然,藍琳都沒有反應過來。似乎安祿山也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冷冷的王雷亭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個的性命。而王雷亭這樣的選擇,直接造成他的計劃擱淺,隻能在慢慢地尋找合適的人。對於藍琳這個拖油瓶子,似乎就被他們這樣遺忘了。
為了不被暴怒中的安祿山真的給扔進野狼窩裏,不用懷疑,藍琳看的很明白,這個國字臉粗眉毛的家夥,絕對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做的出,不用一點懷疑。
藍琳想來想去,將自個會醫,是大夫的事情說了,還直接運用出來,安祿山這男人並不相信,不過幸好有那個老寨主幫她說項,總算是沒有被真的扔出去。
她要了點治療燙傷的草藥,自個簡單的敷上。夜色再次降臨,仰頭望向天空,星星閃閃的在天空裏掛著,似乎在訴說什麼,月亮很大很美,銀色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躺在帳篷外的草地上,隨意摘下一片草葉子,放在嘴裏,苦澀的草葉味道在口腔裏蔓延。
總算是暫時有個落腳的地方,雖然這帳篷不咋地,特別的小,人進去還得彎著腰,裏麵基本上就是放了個氈子,還有一條髒兮兮的幾乎看不清顏色的被子,藍琳看到那被子的時候,幾乎有想扔出去的衝動,可是,她沒有,她清楚的知道,自個沒有一丁點的選擇。
草原的夜晚,溫差特別的大,便是在夏日裏,夜晚還是需要一床被子的。
傍晚,老寨主差人送來來點吃的,不過是些牛肉幹,羊肉幹,還有一個大罐子,裏麵是滿滿的一罐子清水。藍琳真的很感覺,要知道,在這草原裏,清水就跟銀子一樣的寶貴,沒有水就沒有生命,他們萬平寨地處偏僻,沒有什麼固定的水源,也算是靠天吃飯,每過三個月便要遷移一次,和農牧民一樣。
眼看就要到下半夜,夜色依舊慢慢地沁入涼意,藍琳無奈的鑽進發臭的被子中,沉沉的睡去,想要逃走,必須要有充足的體力和食物。
也許是這些日子太累了,藍琳居然沒多久便睡著了。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大亮,有個大男人在外麵使勁的喊:“丫頭,給我爬起來,快點。”
藍琳實在抵不住外麵這男人的叫喚,再說這人醒了,那被子上的陣陣臭氣便傳過來,她實在忍受不了,反正衣服也沒有脫,她直接爬起來,“砰!”沒防住,她站的太直,人直接撞在帳篷的頂子上。
這一撞,也徹底將她給撞醒了,外麵的那是人,用現在的話就是現在她的老板,她老板喊她起來工作,她能拒絕嘛?就是通宵加班來個不幸的腦淤血,也得回應,除非她不想幹了,萬惡的資本主義。藍琳暗罵一聲,用五根指頭隨意的抓抓亂糟糟的頭發,便掀開帳篷簾子出去。
“嘣!”人沒防住,直接撞上一個腦袋。
安祿山立馬暴走,他直接拖過睡眼惺忪的藍琳,一張臭烘烘的帕子甩在她的臉上:“給我洗洗,完了就去洗衣服!我告訴你,我們萬平寨可不養閑人。”
藍琳瞪他一眼,她是閑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寨子裏沒有大夫,哼!到時候有人出意外生病,我看到時候你來求我。當然這話隻在心裏想想,爽爽就罷了,好女不吃眼前虧不是。
將帕子搭在肩膀上,她拐著右腳,忍著那痛,將地上一堆髒衣服抱起來,那味道全部都是馬騷味,以及羊身上的膻味,差點將藍琳給熏暈過去。
也許是昨夜捂了一晚上的臭被子,她還是忍受下來,從眼角看去,站在她麵前的安祿山那是有點吃驚。藍琳心裏得意,哼!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讓我自個滾蛋,你想的美。
藍琳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能洗衣的地方,這洗衣又不能用草洗,可這一望無際的草原,外加幾十個帳篷,讓她去哪裏去找水?算了,還是去問問這個家夥,她將衣服放在地上,向正在剝著羊皮的安祿山走去。
要說安祿山,他那眼睛就沒離開藍琳,他可不相信一個被人寵著的中原女子,會忍受的了這樣的臭味,隻要她在大鬧一番,那他……就有借口可以到老寨主那裏,將這個女子趕走,他壓根就不相信這像個小豆芽的女子會醫術,頂多也就是懂得皮毛而已。
他裝模作樣的拿著刮刀,其實那眼角就沒離開過抱著那堆臭衣服的藍琳,見她撇著嘴將衣服放在地上,他心裏暗爽,看你個小丫頭,還能忍得下去,快點露出你的“狼爪子”,我也好將你這個禍害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