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和這位公子才真正讓炎雎佩服,入鴻院如無人之境。”百裏炎雎見或傾已經看透自己的用意連忙謙虛道,望向或傾的目光隱隱到了一些欽佩。
這位公子?
或傾轉頭望向破寒,難得他來到這裏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和百裏炎雎說半句話?麵對或傾詢問的眼神,破寒老身自在,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果然!或傾扶額,難怪剛才屋內一片寂靜的出奇,看來也是事出有因的。
“他名破寒,是我的同伴,平時有些冷清,百裏太子勿要見怪。”或傾帶著些歉意望向百裏炎雎,人家畢竟是一國太子,就算是在不待見也沒有破寒這樣晾著別人半天的,破寒的神經還真是有夠大條的。
“原來是破寒公子,幸會。”百裏炎雎也不是那種會因為別人的不敬便會生氣的人,見或傾解釋,他也自然的順坡而下,算是打了招呼,但這個渾身冰寒的人麵對自己的禮遇,似乎並沒有有多在意。
或傾無語的捅了捅麵無表情的破寒一下,破寒這才轉頭望向百裏炎雎,點了點頭,聲音平淡的說道:“嗯,幸會。”
時間在三人的靜默中一點點劃過,很快來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昏暗的屋內,三人圍坐著矮幾,麵前皆是放著一杯半冷的茶水,破寒半垂著頭,眼底一片暗色,或傾幹脆的趴在了矮幾之上,肩上披著一件外衫,似乎已經熟睡,最清醒的卻是百裏炎雎,時不時望向窗外,又折返目光在屋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此時有多緊張。
“叮——”
寂靜中忽然響起的聲音最是讓人驚悸,百裏炎雎明顯被嚇了一跳,雖然沒有跳起來,但身體明顯有這個趨勢,或傾按住叮當作響的紅鈴,鎮定的睜開雙眼,眸光掃向破寒和百裏炎雎,輕笑著說道:“來了。”
話語剛落,屋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百裏炎雎猛的一驚,麵色瞬間難看了起來,“這是鴻院禁衛,實力堪比祭司塔上等祭司!”百裏炎雎對這個腳步聲一場敏感,當初他就是先聽到這個腳步聲然後才被抓到這來來的。
“鴻院禁衛啊!”或傾抬手摩挲著茶杯,“不知,這裏麵有幾個是聰明人呢?”
疊嶂堂外,幾隊身穿輕鎧的鴻院禁衛有條不紊的圍住這座像是空城的院子,禁衛首領秦芥是一個有著滿臉橫肉的壯漢,強悍的身軀可以裝得下他身後的一個小跟班。
“分列各個方位,封鎖住出口,不允許任何一隻蒼蠅從眼前飛過!這裏的人老大說過絕對不能讓他們出鴻院,聽明白了嗎?”
“明白!——”
秦芥掃了一眼排列整齊的沒得挑的隊伍,暗自點了點頭,但身為一個盡職的首領,大敵當前是不能直接誇獎下屬的,所以就算秦芥在怎麼滿意禁衛眾人的動作也隻是在心裏默默讚賞,表麵卻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讓一些了解他的下屬在心裏直搖頭。
正當秦芥等人準備往裏進發之時,忽然從疊嶂堂內竄出好幾個身影,分別朝著四個方向奔去,速度快的隻能讓鴻院禁衛們看到一個有些模糊的白衣。
眾人皆愣,秦芥有了半刻的愣怔,有些不敢肯定,這究竟是敵人的聲東擊西還是調虎離山計,但見下屬正等著自己的命令,秦芥本著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還是招呼了一部分人朝身影追趕而去,圍著疊嶂堂的禁衛一下便少了一些,秦芥覺得有些不對勁,覺得自己還是主動出擊的好,招呼著下屬,朝疊嶂堂慢慢逼近。
但在他們還未接近疊嶂堂的院門時,裏麵竟忽然又竄出了幾個人,如之前一般,朝著四周逃開,秦芥揮手又讓幾人跟蹤而去,隊伍之中又少了一部分人,粗略一看,竟然不到之前的一般,秦芥皺了皺眉,覺得有些詭異,但又吃不準這個究竟來了多少人,老大之前隻說來了幾隻小老鼠,讓自己等人守在這裏,一聽聞異動就過來抓人,但現在看來,這個小老鼠可不止一兩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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