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罪,奴才罪該萬死,請陛下您息怒,可別傷著身子。”黃嵩連忙跪下請罪“奴婢隻是害怕陛下為了什麼瑣碎小事而勞神,傷了龍體,絕無其他意思啊”;
“咳,好啦好啦,你起來吧,朕的確有些不解的心事……”高肇拍了拍額頭,眉心皺起了一道深深的紋來,而黃嵩則略將原本低俯著的頭抬起了點,眼神注視著皇帝“黃嵩啊,你還記得半月前的那次行刺嗎?”
“哦!奴才想起來了,就是陛下剛出洛陽城時在洛水之畔遇到的那個老人;請陛下不必擔心,奴才已經下令九州郡縣官員嚴密追查此人下落,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其的下落了!”黃嵩說道;
“一個山野老人,何懼之有?”高肇反問道,“那陛下您為何……”黃嵩開始不解;
“朕是擔心它!”高肇將袖中的玉墜掏出,用另一隻手指著它說“那老人告訴朕‘帝墜降楚,不逾三載,楚墜亡朝,天下大亂’啊。雖然朕不相信,但每當看到他遞給朕的這玉墜,心中就不禁冒冷汗啊……”
黃嵩用眼睛狠狠地看了看遠處的玉墜說:“陛下,那老人雖然行蹤詭秘,但他的話擾亂人心,簡直大逆不道,又怎能夠相信呢?”
“這。。。。。。”高肇無言以對。
此時,突然有人傳來了八百裏急報。此人身著盔甲,一身風塵,身後的披風已然襤褸破碎,而頭上的發絲則迎風飛揚。隻見他來到皇帝身前急速跪下:“屬下桓公豫,乃晉陽節度使侯思路麾下副將,受侯大人之命向陛下稟報,瓦厥部率三十萬軍開始進犯我朝邊境,已經攻占了上郡,正奔向晉陽而來。去年我軍與靼桑一戰,損兵折將,而今我軍僅存十萬大軍鎮守邊疆,一旦晉陽失守,壺關必失,瓦厥大軍便可長驅直入,擾我中原山河;因此,速請陛下發兵,令河東節度使李世昌及萁關守將郭茂聯合發兵,支援晉陽啊!”“天哪,什麼?瓦厥朗查進犯啦?朕去年不是才和他們締結友好條約的嗎?怎麼回這樣?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朕現在才知道?黃嵩!你的寶通監,不是專門為朕收集四方動向嗎?”高肇驚慌失措地問道,“啊!奴才知罪,好象是有這麼一回子事……可奴才不想驚擾陛下南巡的雅興,已經壓下來了……可是,臣已經三百裏傳書給丞相歐陽暮,命他妥善辦理了……”黃嵩一下子口不言辭起來,“你。。。。。你。。。。。。”隻見高肇指著黃嵩說不出話來,一急之下,便癱倒在地……“陛下!陛下!……”皇帝的左右們都圍了上來,黃嵩也站了起來,一把將高肇背上身,口中喊著“快傳太醫!”,一群人朝著皇帝的寢殿跑去……
而那位副將桓公豫卻仍跪在原地,突然,他發現身前有一塊玉墜……
而後,隨著各地節度使的及時趕到,晉陽節度使侯思路聯合四方之力在晉陽城外的巍裏坡大敗瓦厥朗查汗大軍二十萬,成功擊退了瓦厥大軍,史稱“巍裏之戰”。
可溟帝高肇卻一病不起,定禎元年九月,溟帝高肇駕崩於南陽。溟帝高肇駕崩之後,老謀深算的廷德府令黃嵩,篡改遺詔,以“擁兵自重,意圖謀變”的莫須有之罪名殺害鎮守邊關的太子高黍,又擁立任由擺布的溟帝次子高攸登基,是為楚後帝,高攸年少無知,縱情酒色,耽於逸樂,昏庸無道,以致黃嵩弄權,朝政日非,綱紀敗壞,餓殍遍野,民憤日深,揭竿起義,烽煙四起,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