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江雨梅一怔:“怎麼死的?”
“中毒。”侍衛目光凝重:“仵作已經驗明,她們中了番木鱉!”
番木鱉的中毒症狀是最初出現頭痛、頭暈、煩燥、呼吸增強、肌肉抽筋感,咽下困難,呼吸加重,瞳孔縮小、胸部脹悶、呼吸不暢,全身發緊,然後伸肌與屈肌同時作極度收縮、對聽、視、味、感覺等過度敏感,繼而發生典型的驚厥症狀,最後呼吸肌強直窒息而死。
太醫目光一凝:“皇上中的也是這種毒!”
“如此說來,那兩名宮女是被人殺人滅口了。”江雨梅低低的說著,看向慕菁芙,眸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長:“不知皇後姐姐對此事有何看法?”
“謀害皇上,罪大惡極,要盡快找出幕後主謀繩之以法。”慕菁芙的聲音冷若寒冰。
“皇後姐姐可有幕後主謀的線索?”江雨梅定定的看著慕菁芙,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本宮還沒派人調查,怎麼可能有幕後主謀的線索。”慕菁芙冷冷說著,目光幽深。
江雨梅看著慕菁芙,笑的意味深長:“宴會的事情都是皇後姐姐在負責,這裏的侍衛,宮女,禦廚都是皇後姐姐安排的,臣妾還以為,皇後姐姐對他們的一切都很了解……”
“你直接說本宮指使宮女毒害皇上不就行了,何必這麼拐彎抹角?”慕菁芙斜睨著江雨梅,眼瞳深處閃著濃濃的嘲諷。
眾人對望一眼,麵麵相覷,慕菁芙毒殺皇帝?
皇帝的麵色陰沉的可怕,低垂著眼瞼,一言不發。
江雨梅柳眉輕挑,她正想著怎麼將話題引到慕菁芙身上,沒想到她主動提出來了,倒是省了自己的手腳:“皇後姐姐,不要怪臣妾多想,宴會之上裏裏外外都是姐姐的人,皇上在這裏中毒,姐姐難逃幹係!”
“那梅妃可知,本宮為何要毒殺皇上?”慕菁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嘴角彎起一抹笑,極淺,卻極盡嘲諷。
“因為姐姐想為慕家報仇。”江雨梅目光冷然,一字一頓的道:“在漠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百年名門慕家正是因為五年前的一場大戰而滅族,姐姐即便嘴上不說,心裏想必也是怨著皇上的吧,想要趁此機會為慕家報仇。”
江雨梅的一番話說得義憤填膺而又滴水不漏,就連皇帝看向慕菁芙的眼神都含了幾分深意,或者說是探究。
慕菁芙挑挑眉,冷冷的道:“梅妃還不知道吧,皇上已經答應本宮,隻要本宮生下皇子,便會被立即封為太子,到時候本宮就是太後了,本宮又何必著急,讓自己背上弑君的罪名?”
什麼?
皇帝竟然已經對慕菁芙承諾了這麼重大的事情,就連江山也拱手相讓給慕菁芙,這老皇帝對慕菁芙還真是疼愛得緊。
江雨梅看向皇帝,卻見他沉著眼瞼,不與她對視,她嘴角彎起一抹冷笑:“臣妾卻是不知,皇上好像也沒對文武大臣們提過,再說還有立長的古訓在……”
“是與不是,還輪不到梅妃來指手畫腳吧,畢竟梅妃可是一無所出呢。”
慕菁芙輕飄飄的話語就如同鋼針一般紮進江雨梅的心裏,入宮多年,她和慕菁芙一般膝下無子,可慕菁芙的孩子還未存在便已經被定下了太子之位,慕菁芙是借著這件事故意嘲諷她,可惡!
“皇上,皇後姐姐說的可是真的?”江雨梅的語氣裏帶了三分委屈三分嗔怪三分撒嬌,還有一分不易察覺的嫉妒。
皇帝身軀一顫,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對慕菁芙這樣說過,可他沒想到慕菁芙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了出來,倒搞得他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皇帝‘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皇上!”江雨梅驚呼一聲,手足無措的看著皇帝,眼圈通紅:“皇上您怎麼樣?”
“娘娘不必擔心,皇上吐的這口血是微臣施針逼出的毒血,皇上體內的毒已經清除大半了,再服幾碗藥,清除毒素,就可無礙。”太醫輕輕說著,拔出一枚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