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江雨梅眼睛一亮,破涕為笑:“有勞太醫了。”
太醫將銀針放到錦盒裏,笑眯眯的道:“微臣不敢居功,是皇上的穴道封的及時,毒素沒有漫延,微臣才能這麼快清除番木鱉。”
江雨梅的麵色瞬間沉了下來,穴道是慕菁芙點的,這老太醫是在為慕菁芙邀功麼,可惡至極:“太醫快開藥方,本宮立刻命人煎藥……”
蘇向晚看著她高傲的臉孔,無語望天,事情的真相並不難猜,江雨梅說了半天,都沒說中要點,真是愚蠢。
她困意來襲,想早點回府休息,沒心情再在這裏聽她們無聊的辯解,還是出手幫幫他們的忙,早解決了事情,早肅靜:“一般情況下,害人不都是會讓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嗎?世人皆知宴會由皇後娘娘負責,宴會出事,她難逃罪責,她在此時動手殺皇帝,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她沒那麼蠢吧。”
眾人讚同的點點頭,皇後娘娘曾經同康王一起上陣殺敵,做事幹脆利落,不留痕跡,她很多種方法可以名正言順的篡位,絕不可能愚蠢到當著眾人的麵,毒殺皇帝
看著眾人惹有所思的目光,江雨梅心一慌,目光如利箭,狠狠瞪向蘇向晚,她竟然慕菁芙分辨,真是可惡至極:“尹小姐此言差矣,姐姐的確聰明,聰明到當著你們的麵毒殺了父皇,還讓你們相信她是無辜的。”
“梅妃娘娘不必激動,宴會屬於皇後娘娘管轄不假,但這裏進進出出那麼多侍衛,宮女,她不可能每一位都顧得到,幕後主謀完全可以買通那兩名宮女謀害皇上。”蘇向晚看著江雨梅,清清冷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江雨梅下巴高抬著,不屑輕哼:“宮女中毒,死無對證,如果你們非要說幕後主謀不是皇後,而是另有其人,本宮也沒辦法……”
“那梅妃娘娘想不想找出幕後主謀?”蘇向晚看著江雨梅,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江雨梅目光一凝:“你有辦法?”
蘇向晚淡淡掃視一圈大廳,悠悠的道:“桌上那麼多杯茶水,隻有皇上那一杯帶了毒,可見,幕後主謀是衝著皇上來的,可皇上的飲食都是經過重重查驗的,外人很難下手……”
慕菁芙目光沉了沉,輕聲道:“你說的不錯的每道膳食都是經過太監,宮女試吃的!”
“幕後真凶毒害皇上,應該是臨時起意,時間緊迫,她根本來不及買通宮女,而宮女中毒死亡,極有可能是她想轉移視線,嫁禍皇後娘娘。”蘇向晚清冷目光輕掃過房間每一個人,低低的道:“毒應該是凶手自己下的,他(她)就在大廳裏。”
此話一出,滿座嘩色,大廳裏的除了剛來的景尚誌,就是漠北高官,誰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敢毒殺皇帝。
江雨梅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怒氣衝衝的看向蘇向晚:“大廳裏都是身份高貴的人,豈會用那麼卑鄙,無恥的方法暗害皇上,你不要危言聳聽。”
“我是不是危言聳聽,那名幕後主謀最清楚。”蘇向晚瞟了江雨梅一眼,聲音清冷:“眾目睽睽,幕後主謀倉促下毒,應該沒將所有的毒都投幹淨,身上還有番木鱉的殘留,隻要仔細搜查搜查,就能知道誰是那名真凶了。”
江雨梅怒火中燒:“尹裕蘭,在座的都是身份高貴之人,豈能隨便搜身……”
“來人,搜身!”慕菁芙打斷江雨梅的話,說出口的命令帶著一股雷霆萬鈞的淩然氣勢,讓江雨梅把未說出口的話生生吞進了肚子裏。
雖說搜身是對人的一種不尊重,可是麵臨的是皇帝的生死大事,這一切都可以拋到腦後,暫時不談。
景尚誌看著一旁雲淡風輕的蘇向晚,輕輕笑了笑,尹裕蘭麼,她來一趟漠北倒還換了個名字呢,真是有趣。
男女賓客被分成了兩列,江瑾站在江雨梅的身後,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姑姑,不會有什麼事吧?”
江媛感染了風寒,沒有進宮赴宴,倒是讓她逃過一劫,江瑾不屑地哼哼,對於這個姐姐她一向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