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梅心煩意亂,根本沒空搭理江瑾,沒想到慕菁芙會罔顧她的意見,直接命人搜身,而且皇帝也沒有反對,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她了,若是被查出來……
見江雨梅不說話,江瑾又扯了扯她的袖子:“姑姑,你怎麼不說話啊?”
江雨梅眸光一轉,仿佛想到了什麼好主意,轉過身幫江瑾理了理發髻,溫柔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江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忽略了江雨梅唇角殘忍的笑意。
“尹小姐,請您站到這邊。”一名小宮女引著蘇向晚過來,正準備安排她站到江瑾的身後。
還沒走近,就聽到江瑾咋咋呼呼開了:“尹裕蘭,你還好意思過來!”
“我怎麼就不好意思過來了?”蘇向晚輕笑一聲,看江瑾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智障。
“你那是什麼眼神?”江瑾見蘇向晚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心裏老不痛快了,屁股上隱隱疼痛的傷口還提醒著她那日在尹斡思麵前丟了多大的人,“看我不撕爛你的美人皮!”
這邊的喧鬧早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眾人隻來得及看到江瑾發了瘋一般朝著尹裕蘭衝了過去,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狠狠摔了出去,頭上的發簪散落一地。
蘇向晚回頭與隱在人群身後的景尚翊對視一眼,柔柔一笑,別人或許沒察覺到,可蘇向晚卻在江瑾經過她身邊時,敏銳地感覺到了一股內力,狠狠掀翻了江瑾,除了景尚翊之外不做其他人想。
江瑾的發簪被摔成兩截,有淡淡的粉末出現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之上。
淡淡藥味縈繞鼻尖,太醫目光一凝:“這是……番木鱉的味道……”
眾人鄙視,嘲諷,不屑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江瑾身上:“原來是梅妃娘娘的侄女下的毒,還誣陷到了皇後娘娘的頭上,真是惡毒的心腸!”
“可不是嘛,我都替皇後娘娘感到委屈。”
“要不是搜身,豈不冤枉了好人,讓真凶逍遙法外了!”
厲聲譴責一聲聲鑽入耳中,江瑾身體顫抖著,語無倫次的解釋:“不……不是……我沒下毒……”
一名大臣不屑冷哼:“如果毒不是你下的,你發簪裏怎麼會有番木鱉?”
“是別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江瑾急急的解釋著,眼瞳裏閃著濃濃的驚慌與失措,她真的沒下毒,她怎麼可能有膽子去暗害皇上。
“發簪戴在你頭上,別人對它做手腳,你會沒知覺?”又一名大臣出言嘲諷。
發簪一直在江瑾的頭上,若不是她方才摔了一跤,摔斷了發簪,他們還真發現不了裏麵暗藏的毒藥,這位江家二小姐的心機可真深沉。
江瑾眼圈通紅,眸子裏滿是委屈,期期艾艾的看向江雨梅:“姑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給瑾兒一百個膽子,瑾兒也不敢下毒害皇上啊!”
江雨梅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江瑾,眼瞼沉了沉,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她當然知道江瑾是被冤枉的,因為那支發簪根本就是她的。
還是要多謝江瑾的反應遲鈍,給了她下手的時機,她們姑侄二人擁有一模一樣的發簪,即便是調換了也不會有人發覺,隻是要犧牲江瑾去做自己的替罪羊了。
江雨梅別過頭,閉了閉眼睛:瑾兒,你不要怪姑姑,姑姑也是不得已……
“江瑾,你好大的膽子!”皇帝憤怒的吼聲穿透雲層,響徹雲霄,震的眾人耳膜生疼。
江瑾纖細的身軀輕顫著,哭得梨花帶雨:“皇上冤枉,事情不是我做的。”
“人證,物證俱在了,你還敢喊冤。”皇帝瞪著她,眼瞳裏燃燒著熊熊怒火。
“嗚嗚嗚……”江瑾哭的傷心難過:“有人陷害我,求皇上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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