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 未知真相(1 / 3)

6月28日。

上次舞會,納蘭容若的出現,讓我(羅蘭)更加確認自己是紫羅蘭家族的那個羅蘭,雖然我也不願忘記羅王室,不願放下皇兄(羅主)和父王(羅獻),但是我想知道自己是誰,這對我很重要,很重要。我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這似乎是哲學的終極問題,雖然我現在想知道的隻是自己的身世,這有錯麼?好像也沒有誰說我錯了……

當然,其他也有很多事可以印證,比如,呃……等想起來再說,這些小事都不重要,不必那麼在意啦。即便我是如此相信自己是紫羅蘭的羅蘭,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證明自己所想;萬一,萬一,是自己錯了呢?即便我也不願相信紫羅蘭的記憶是虛假的。那裏有溫柔的老師(尹漫),哪裏有不喜歡我但我為之驕傲的紫羅蘭(家族)。

如果有人知道真相的話,那應該是父王(羅獻)吧?至少我(羅蘭)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會和小鶯一起去找父王——小鶯(神使)基本還是與我在一起,這種事讓皇兄和張揚跟著好像也不大合適。

長安城內,居住的庭院裏,在繁榮的城市裏,保持著難得的寧靜。像是初晨,或者午後,或者星月夜?時間是在早上,但絕不是初晨,早起打扮花了點時間……漫步在庭院裏,雖然這段庭院並沒有多大,去找父王也就幾步路的事,我走得很慢很慢,像是怕知道真相,或者在害怕著別的什麼。

雖是夏天,此時辰不算炎熱,還有些許微涼的風,或許是靈域中、長安城的特色。也虧了這些風,庭院裏紛飛著些許的花香,還有飄零的極少數的樹葉,我(羅蘭)對這些植物並不熟悉,嚴格來說除了紫羅蘭之外的花草都不熟悉,即便記憶中有那麼多的貴族少女該有的知識;地上,些許的樹葉、花瓣。

父王(羅獻)正在修剪花草呢,大概是喜歡上了這個,打算當成業餘愛好——他現在也是到了退休的年紀了,隻是沒想到,當時是因為皇兄(羅主)幾乎軟禁才做這些事打發時間的,現在……很感慨,卻是因為父王的老去,忘記了是否曾有過同樣的感觸。

花白的短發,雖然看著很精神,終究不複盛年的光景;合身又富有內涵的錦衣(這裏其實是魂族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所以啊,你們要好好學習才行;不然以後寫情書都是錯別字很尷尬的,呃,我忘了這年頭好像沒得這東西了?總之,你們要想好好學習才行),分不清款式之類的,看起來還不錯。

雖然是亡國了(應該是這樣的吧?羅蘭並不清楚羅主等人在想什麼,或者說現在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幾乎童話般的世界裏,即便偶爾出現現實的悲慘,她所能記得的,多是美好甜蜜),父王的氣色倒比以前紅潤,是最近生活不錯加上有趙靈兒姐姐陪伴?這麼想來我(羅蘭)這個女兒還真是“失職”。

看著這樣的父王,有那麼瞬間,我又不想問父王,我害怕,但不是害怕父王責備;隻是,怕父王傷心,或是我想多了讓父王傷心,或是我終究不是父王的女兒,這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我很害怕,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要知道真相。這種矛盾的心情,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隻是當這種感情在心裏持續蔓延很不好受……

這次沒有我的呼喚,父王也已經看到我了,保持著平日裏的慈祥,越看越是不忍心。

羅獻(像往常一樣地笑著,仁慈的背後還有一絲滄桑,那是人老後難以避免的常態):“蘭兒,今天怎麼有空來看父王啊?”

羅蘭:“哼,我平日裏沒有來看父王麼?”

羅獻(笑著,反倒是有些尷尬,真不明白他現在尷尬些什麼):“也不是……蘭兒真是愛較真呢,開不得玩笑,要是父王說沒有,你還真的打算以後不來看父王了?”

羅蘭(似乎有點傲嬌的“生氣”,與平時相去甚遠):“才不會。”

聽到父王的話,我(羅蘭)更有一絲不舍,以後真的不來看父王了?真的不能來看父王了?如果我(羅蘭)不是父王的女兒的話……我該不該問呢?可是不問的話,不問的話,現在好像就很尷尬,我來找父王(羅獻)也沒準備什麼話題。

羅鶯:“羅叔叔,我在這裏不會影響你們吧?”

小鶯突然說話了,按理說她現在是“神使”,即便是在漢國也有著不低的地位,當然在羅王室也是一樣的,本不該這麼沉默,甚至是旁人都得先向她行禮。在我身邊,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或許她都還不適應“神使”的身份。不過,比起以前隻是一個普通民間女孩的時候靦腆、無言要好得多。

原本有些尷尬(即便這些尷尬都隻是自己覺得尷尬,對方完全沒感覺到)得到緩和,也因為小鶯的存在使得我們父女倆不能說得太深,或許這才是最好的選擇,很多時候話說的太明白反而傷人。

正這時,趙靈兒姐姐也來了,說起來她倒是常常去找皇兄(羅主),因為常常找不到然後就來看看父王了,雖然有的時候也的確就是來看父王的。總之常常到父王這裏就對了,能夠碰到不是偶然,今天的她是室內閨秀的打扮,充滿魅力、氣質(文靜少女型);相較之下我(羅蘭)是上不得台麵的類型,飄渺加柔弱甚至是幼稚(蘿莉型);小鶯比蘿莉還小,卻因為“神使”的身份多了一份神(小聖女型),好像又扯遠了。

羅蘭:“靈兒姐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