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兒:“早上好,平時很少見呢。”
羅蘭:“……”(這算是回應我很少來看父王麼?而且,再怎麼說這才來沒幾天嘛。)
羅鶯:“靈兒姐姐早上好。”
趙靈兒:“神使妹妹早上好。”
羅蘭:“……”(聽著感覺很奇怪啊。)
羅鶯:“……叫我小鶯就好。”
羅獻:“不說這些了,先進屋坐坐吧。”(待客之道,來者不拒,呃,好像有點歧義,這話是說不受歡迎的客人的,羅蘭她們……算了,先用在這裏吧,或許來問那些問題的羅蘭真的是“不速之客”呢?遇到熟人,首先是問“你吃了嗎”?要不就是問問近況,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啊什麼的,至少在魂族看來身邊環境就是這樣,詳細的也說不出,複雜的親戚關係什麼的對這一代很困擾啊。以後想講待客之道恐怕很有難度,至少在今後相當長的時間不會提到。)
趙靈兒:“羅叔叔,不會妨礙到你麼?”
羅獻(笑盈盈):“不會,修剪花枝的事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不急於一時,倒是不能怠慢了各位小公主啊。”
若在以前,父王大概是沒有開玩笑的興致的——不是說被軟禁的時候,二十在整個生涯中他都不會開這種玩笑的,應該說皇兄的逼宮以及後來的一些事對他的衝擊很大,變化也很大吧。不過,看著父王現在的樣子很安心呢,至少他還是那麼快樂的樣子,也沒有繁冗的公務;我們也很受用啊。
長安城是漢國首都,繁榮非凡,但這庭院總是沒有王宮繁榮,什麼高檔家具在我們看來都很樸素啦。在這“樸素”的房間裏,父王顯然是坐在上位的,端起一杯茶細飲,也說不出來這種行為方式啦,反正女孩子們是不會這麼做的,就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父王雖不再是王,卻還是長輩,在上位也無可厚非,小鶯就在我旁邊。
羅獻:“靈兒來找我事什麼事我知道,反正每天都是那些事;蘭兒呢?”
羅蘭:“為什麼可定是我?不能是小鶯麼?”
羅獻:“她啊,無非就是跟‘神使’這個身份有關,要不然就是已故的爺爺什麼的,除此之外我還真不知道‘神使大人’會困擾些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她了,我能做的也做了。接下來,就數你最令我擔心了……”
趙靈兒姐姐、小鶯雖然沒有說話,可是我感覺她們是在覺得好笑?
羅蘭(說到後麵聲音不自主地小了下去):“才不會……”
羅獻:“不要憋在心裏,會憋壞的。說吧,什麼事?”
羅蘭(吞吞吐吐,眼神閃躲):“我說了,父王不要生氣……”
聽到這,趙靈兒、小鶯都在預料著什麼。羅獻也有些遲疑,不過像是有一份釋然,就像是一直在擔驚受怕著什麼東西,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臨而恐懼;可是當它真正到來反而沒那麼恐懼,因為知道什麼時候到來,可以把握時間把該做的事、想做的事做了;就算猜錯了不是那個時候到來,也因為避免了一場悲痛而高興。感情、人心,是很奇妙的東西。
羅獻(這語氣有些凝重,但這樣反而是最好的,什麼都不在乎才是假的。即便與些困擾,坦誠相對難能可貴):“你說吧,我不會生氣。”
羅蘭(吞吞吐吐):“在我的腦海,一直有著一個名為‘紫羅蘭’的地方……”
羅獻、羅鶯、趙靈兒:“……”
羅獻(釋然):“……該這麼說呢,其實吧,你是我充垃圾堆裏撿來的。”
羅蘭、趙靈兒、羅鶯(震驚狀):“?!”
羅獻(釋然):“開個玩笑。”
羅蘭、趙靈兒、羅鶯:“……”
羅獻:“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在這一天你會問我,你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等了很久,一直害怕,但是當這一天到來,我卻感覺無比的輕鬆。或許每個孩子都會問父母這個問題,每個孩子的心中都曾有過美好的幻夢,他們懵懂著、害怕著,卻又以最簡單的方式向自己的人發出最簡單的疑問,這正好證明了,你在成長啊(在這之後,你的思考進入了新的階段),我很高心,你會來問我。”
羅蘭:(深思狀)“……”(父王沒有生氣,沒有傷心太好了……)
羅獻:“我所告訴你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但不論如何,你都會心存一定的懷疑。即便如此,你還是想要問我嗎?”
羅蘭:“嗯,這對我很重要……”
羅獻:“很好。告訴我,如果我不是你的父王,你還會來看我麼?”
羅蘭:“嗯,一定會。”(聽到父王問這,先是沒反應過來,不應該該是我問父王回答麼?而後,則是感到害怕,父王是在哈怕失去我麼?我也害怕失去父王。)
羅獻:“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有的事,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也不管你在什麼地方,對你的意義都不會改變。就像假如有一天你發覺你不是我的女兒,但在感情上沒你還是會喊我一聲‘父王’。
那個紫羅蘭啊,我說它是假的你不會信,我說它是真的你也會心存懷疑,正如我開頭所說的那樣,所以,我更寧願你自己去判斷,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二件事:不管前路如何,都得靠自己去判斷和選擇,即便是選擇相信別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