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沒有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小遲轉了身看著門外黑黑的夜色,麵上居然也是笑。楚青衣看向小遲:“外麵說話的,你可猜的出是誰?”小遲一個轉身,坐在旁邊的竹椅上,“你知道,不就夠了麼?”
就在這說話的當,房中,第三把竹椅上,已然是是多出了一人。
——一個二十歲左右手拿折扇的年輕男人。
——最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眉毛和頭發。居然全是白的!
坐著椅子上的人,悠悠的笑,一隻手拿起桌上的茶端在了嘴邊。單憑這份氣度,就知道這人一定是一個很有來曆很是不凡的人。那人進來到現在,小遲隻是挑眉笑。待得那人將茶一口喝完,才嬌笑一聲:“你就不怕那茶裏有毒麼?”
那人驀然一驚,本是端著的茶杯猛一鬆手,直直的落在旁邊地上。奇怪的是,本該碎成一堆殘片的茶杯居然還是完完整整的。那白眉毛的人苦笑:“老大,你身邊的美人怎就這般如此的古怪?”這下,換成楚青衣苦笑了:“她的招數,還不止這些。你想都想不完。”
那白眉毛的年輕青子將眉一挑,兩眼放著好玩的光茫:“哦,那此茶卻是真正喝不得了?”
小遲還是嫣然一笑:“豈止是茶喝不得?我若說,那茶杯也是碰不得的哦。你可相信?”
“你。”再看,那白眉毛人已是作暈倒狀,倒在了椅子後背。麵上卻是露出了與小遲相同神色的調皮。“你不怕?”小遲是在問他,也是在肯定的陳述這個事實。“怕,怕得要命。怎會不怕。”答的簡捷,明了。可是眉眼一動,自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道,“我不怕,那是因為我知道,小姑娘不會對我怎樣的,你應該是喜歡極了我的,不是麼?”說罷,手中摺扇一展,輕輕搖了幾下,好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
小遲哈哈大笑,笑得腰都彎了下去。這個人,真真好玩。
……
外麵的雨,不知何時停了。風,很輕,很輕。
風雨樓的老二,白眉樓中月。此刻,正在與小遲,楚青衣三人在房中閑談。
一壺酒,幾碟小菜,一盞孤燈。
樓中月,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有很多仇人,卻也有很多朋友。
他的仇人多是女孩子,他的朋友也多是女孩子。他身邊的女孩子多的數不清,總會有一些女孩子是恨他的。可等他真正到了那些恨他的女孩麵前,她們卻又是開心的不得了。因此,他常常是感歎女孩子的心思最是多變的。但,卻是樂此不彼。
樓中月低聲問:“老大,知道百花宮找上我們何事麼?”
楚青衣道:“有些眉目,卻是具體不清楚。莫非,你……?”
樓中月接著擰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百花宮有事找上我們。三日前我接到百花宮密涵,才知道你們在此的。信中還講,讓我們在此停留幾天,會有人和我們聯絡的。你說,我們可是要等?”
楚青衣苦笑:“如果不等,你說,以後,我們還可以輕鬆的逛街麼?”這話,很明顯的問的便是小遲。隻是,還未等小遲發話,那邊廂,樓中月已然笑著接了話:“恐怕不行。那時,一些野貓啊,野狗啊會很多的。”
楚青衣輕輕一點頭:“是嗬,與其以後費力,不如現在樂得休閑幾日。”
樓中月也笑:“即是此地有美酒,又有佳人相伴,別說多呆幾日,便是一月,也是無妨。”
“她?佳人?”上下看了閑坐一邊的小遲兩眼後楚青衣偷笑,“不錯,倒是有鼻子有眼睛。算是美女好了。”小遲狠狠的瞪他一眼,而對麵的兩人呢?相互一笑後,竟是不複再言了。
夜色,漸深。黑暗,總是無邊的。
而無邊的黑暗裏麵,卻又有多少致命的錯誤存在?
——或許,沒有誰能夠真正知道吧。
……
正中午。竹樓裏。用餐時間。
不知何時,這裏,越發的人多了起來。
小遲很開心,點了很多的菜,因為她的身邊有兩個帥哥陪著,樓中月,楚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