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和風茉莉在天剛蒙蒙亮時,到達了雪山腳下。
霍玉率先下馬,騎在馬上的風茉莉這一路被霍玉禁錮著,渾身難受,此時剛翻身下馬,便有些腿軟的險些站不住。
幸虧霍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風茉莉,嘴裏還咋舌道,“小茉莉,軟綿綿的,你是沒吃飯嗎?”
話落,霍玉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的確,趕了一晚上的路,確實餓了。
頓了頓,霍玉拉著 風茉莉就往雪山上飛去,邊走還邊說,“姐夫那裏一定很有多好吃的。”
風茉莉就這麼被霍玉拉著手,麵色又是一紅。
她從小跟著父母在神女閣長大,父母去世後,她便再也沒有接觸過世人,如今被一個異性這麼牽著手,有種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泛起的感覺。
酥酥麻麻的,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兩人悄悄的來到雪山山頂的邊緣後,霍玉剛想往前走,就被風茉莉扯了扯衣角,“霍公子,你別忘記了,瑄王與主子鬧矛盾了……”
咱們可不是來蹭吃的……
風茉莉將這句話爛在了肚子裏。
霍玉頓了頓腳步,拍了拍腦袋,有些回過神來,忽然又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家的老頭子讓他送東西去神女閣,而不是雪山,原來是早就探測到了啊。
“小茉莉,你身份低,一會兒看哥眼色行事,知道嗎?”霍玉拍了拍風茉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
風茉莉抽搐了一下嘴角,一副看奇葩的架勢看了眼霍玉,隨後抿了抿唇,跟著霍玉往裏頭走去。
兩人都是頭一次來雪山,沒走幾步,就都下意識的抱緊了手臂。
這雪山上,一陣陣的寒風吹來,讓他們二人凍得直哆嗦。
一直到見到一座小木屋,他們二人才停下腳步,看著坐在小木屋門口椅子上的夜瑄墨。
隻見他一人端坐在那裏,麵上沒有一絲的雪色,一眼望去,整個人顯得無比的清冷與幽靜。
夜瑄墨似是感知到了生人的氣息,緩緩的抬起眼眸,一雙黑色的瞳孔裏滿是寂冷之色,偏頭往霍玉與風茉莉看去。
隨後眸中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抬腳往一處挪去,似是在掩蓋什麼。
風茉莉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隱隱約約間,她似乎看見雪地裏閃過一抹殷紅色……
“你們來做什麼?”夜瑄墨回過頭,眸中盛滿不悅之色。
霍玉和風茉莉都是一頓,似乎都是頭一次見夜瑄墨對他們態度如此的冷淡。
印象中,夜瑄墨似乎對誰都是笑眯眯的。
“姐夫,你和毛丫頭怎麼了啊?”霍玉走到夜瑄墨的麵前,開門見山。
頓了頓,沒等夜瑄墨開口,霍玉俯下身,仔細的端倪了一下夜瑄墨,眉頭皺起,“姐夫,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怎麼那麼白?”
“毛丫頭也真是的,你身體不好怎麼還和你賭氣,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那個毛丫頭……”
“咳咳咳!”風茉莉在一旁咳了咳聲,聽霍玉劈裏啪啦說了一堆,忍不住開口提醒。
這小子是不是忘記正事了。
經風茉莉這麼一提醒,霍玉才回過神來,收起臉上那抹關切,一本正經的開口,“姐夫,你把毛丫頭怎麼了?”
夜瑄墨掃了一眼霍玉,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熱茶,冷笑一聲,“本王與她已經無任何瓜葛,你可以不必再稱呼本王為姐夫。”
“什麼?無瓜葛?”霍玉險些就要跳起來,頭上青筋暴起,“什麼意思你?”
“你聽不懂麼?”夜瑄墨勾起一抹嘰哨的笑,轉眸看向風茉莉,“他不懂,你應該懂吧?”
風茉莉微微蹙眉,往前走了一步,有些為難的開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沒有誤會,這是本王與宋顏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插手。”
聽夜瑄墨這麼一說,霍玉頓時就要炸了,對著夜瑄墨吼道,“夜瑄墨!你是不是有病啊!把毛丫頭吃幹抹淨你就踹了她啊?你知不知道她多喜歡你啊?你這樣你對得起她麼?”
“小子,你來指責本王之前,先搞清楚立場好麼?是她不願和本王繼續在一起的,是她給本王簽的和離書……”
“什麼?和離書都簽了?”
霍玉和風茉莉同時呆住,和離書簽了,這就代表不是普通的吵架啊!
這兩人是真的要分道揚鑣了啊!
“為什麼?!” 風茉莉和霍玉同時開口。
“沒有為什麼,是她不要本王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她。”夜瑄墨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容,顯得極其無謂。
霍玉和風茉莉相視了一眼,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最終,還是霍玉先開了口,垂眸睨著夜瑄墨,“姐夫,夫妻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你是男人,不如去找毛丫頭認個錯吧,說不定能讓她回心轉意呢?”